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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敢問國師，能不能告訴我……我的孩子現在在哪裡？」

武媚娘遲疑之後道，說著說著又哽咽了起來：「算算時間，他都已經十三歲了，我……很想他。」

「住口，你別忘了我們的約定，那個孩子本應不當容於世，一出生也是早夭之命。」

牧長生喝道：「是貧道設法保住了他的性命，但是你要不想害他的命，那就最好打消見他的念頭，否則你們重逢之日，便是你兒子大難臨頭之時。」

這倒不是他信口胡說，實在是武媚娘太過特殊，使得與她相關之人的下場都不太好，歷史上也是如此。

當初牧長生的道行太低，沒能看出這一點，倒是接生的雲霄發現了，並施法化解，可以讓其順利成長到二十歲，就是不知無相成佛後，有沒有再管過這個兒子。

「我……」

武媚娘臉色一白後低著頭，泫然若泣。

「退下吧！」

牧長生一掃拂塵，緩緩閉上了眼睛：「一個時辰後來這裡一趟，貧道有樣東西交給你。」

「是！」

武媚娘強忍悲傷轉身出去了，在門關上的剎那牧長生睜眼，他另一門武學交予之人也有著落了。

接下來，牧長生便開始依照陰陽平衡，開創另一門人間的武學。

先天純陽功為至剛至陽的武功，那另一門就必須是至陰至柔的武功，練到極致的威力不相上下，方能互相克制。

雖然在太陰大道上涉獵不深，但他開創一門凡人的武學來說，還是不成問題的。

時間慢慢過去。

牧長生在蒲團上默坐一陣後，半閉著雙目嘴唇微動，接著一個個肉眼可見的文字飛出，變成一本書冊在他身前緩緩成形。

半個多時辰後。

牧長生嘴唇一頓停下了誦讀，睜開眼來，就見這書冊上光芒大盛，散發出一種陰寒的氣息。

哧！

隨著最後一個發光的文字，沒入眼前的那本書冊之中，書冊上的光芒一閃，立即內斂入書冊中，就好像一本普通的書，從半空落下到了牧長生的手中。

「原以為要費些功夫，沒想到半個時辰就完成了。」

牧長生輕聲自語，說著拿起書冊翻看了幾頁，有些滿意的點了點頭。

這本武學秘籍上他沒做手腳，因此這武功男女倒都可以修煉，練出的真氣也是陰寒的那種，正好與純陽功真氣相剋，也不會像先天純陽功一樣，練了就不能親近女人，否則會自爆。

秘籍的封面上一片空白，牧長生想了想後抬手一拂，一道光芒掠過，落下時化作《幽冥寒影訣》五個字。

下午申時。

武媚娘敲門後進來，道：「國師，奴婢來了。」

「這個東西就交給你保管了。」

牧長生拂塵一甩，一個木匣發光飛了出去，落到了一臉驚異的武媚娘手中。

「這是什麼？」

武媚娘趕緊道：「國師交託的東西，一定價值連城，奴婢怕有負重託。」

「也沒什麼，只是一本書而已。」

牧長生起身往外走去，道：「你如果想要也可以留著，以後傳到百姓中就可以了，這是貧道最後留給人間的一點兒東西。」

說完時，牧長生已走到了門外，消失在了院裡強盛的陽光中。

咔！

武媚娘失神看著他消失，再回過頭看向手中的匣子，打開後，一本書赫然放在其中。

……

牧長生無視皇宮中的禁衛、城牆，一路直行，逕往李世民的書房而來，因為他的元神已經發現他在那裡了。

「見過國師，國師一向深居簡出，今日倒是頭一回出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