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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身想離開,鍾越已經發現了她。又驚又喜,連聲招呼她坐下,笑說:&ldo;怎麼找到這兒來了?有什麼事?&rdo;那女生抬起頭,她才看清楚原來是范里,明眸皓齒,才華橫溢,笑著跟她打招呼。她客氣地點頭,神情變得拘謹。
鍾越拿起椅子上的大衣,說:&ldo;外聯部宣傳畫的事我們等會兒再討論,我先出去一下。&rdo;范里點頭,&ldo;那行,我等你來再說。&rdo;鍾越領著何如初下樓,問:&ldo;外邊冷不冷?&rdo;她悶悶說風有點大。鍾越盯著她瞧,&ldo;你臉都凍紅了‐‐我們別出去了,找個沒人的教室坐下說話。&rdo;開了門,笑說:&ldo;這是我們外聯部的辦公室,雖然有點亂,但是裡面很暖和。&rdo;又給她倒了杯滾滾的熱茶。
鍾越看了看外面,說:&ldo;冬天天黑的早,你在這裡吃了晚飯,我再送你回去。&rdo;何如初連忙說:&ldo;不用不用。&rdo;他以為她嫌麻煩,開玩笑說:&ldo;別看是在學校里,清華變態的人可多了,年年有學生自殺,孤魂野鬼多著呢。&rdo;
說的何如初緊張起來,說不會吧,鍾越笑嘻嘻看她,忽然想起廣州晚上鬧鬼一事,竟覺得親切。她還真有點心虛,想起正事,趕緊說:&ldo;差點忘了,我是來請你吃飯的。韓張也來。你去不去?&rdo;想到他跟范里說的話,好巧不巧,偏偏趕上他有事的時候,恐怕是白來一趟。
他頓了頓,問:&ldo;韓張也來嗎?&rdo;似乎是在確認。她點頭,&ldo;是啊,我特意請你們吃火鍋的,位子都訂好了。你不來,不給面子哦。&rdo;又說:&ldo;不過,你晚上好像有事要忙,走得開嗎?&rdo;
鍾越忙說:&ldo;白蹭飯,不去不是傻子嗎!這些事,趕一趕就差不多了。你等會兒,我上去跟范里說一聲。&rdo;其實不然,部里明天就要拿外面宣傳了,所以今天晚上必須完成。他跟她出去吃飯,完了還要回來繼續熬夜,因為范里一到周末是要回家的。可是,不要說熬夜,就是通宵他也是願意的。
過了會兒下來,問:&ldo;幾點鐘,在哪兒吃啊?&rdo;她說學校門口那家。鍾越笑說:&ldo;那裡人氣旺,一到吃飯的點,排隊侯著呢。&rdo;她聳肩,&ldo;管他呢,反正咱們先預定好了。&rdo;
鍾越見她要走,忙說:&ldo;你乾脆別回去了。外面風這麼大,一來一去,小心著涼。等時間差不多了,咱們一起過去吧。何況餐館離這裡還近一點。&rdo;她想了想,便說行,打電話通知韓張,讓他直接到餐館門口碰面。
倆人坐著閒聊。何如初很想打聽打聽范里的事,但是因為一種奇異的自尊心,始終沒有問出來,半個字都沒提。鍾越從裡面拿了個軟坐墊出來,&ldo;這個是乾淨的,你坐過來,靠著暖氣。&rdo;她說不冷。鍾越堅持:&ldo;坐會兒身上就冷了。&rdo;她只好挪過來,暖氣衝上來,延伸至四肢百骸,暖暖融融,軟軟溶溶。已經很久沒有人關心她的冷暖了,所以分外覺得感動。
以前還在家裡時,她的一應衣物鞋帶都是母親打點,拿什麼穿什麼。偶爾咳嗽一聲,全家人立即知道了,不是吃這個就是喝那個。現在一個人在外面,上次生病生了那麼久,無人問津,也就這麼過來了。
說著說著聊起以前的事。鍾越看著她,嘆息:&ldo;為什麼把頭髮剪了?&rdo;光是視覺就是一種難言的遺憾,更不用說心理上乍見她時所受的衝擊。
她撥了撥額前滑下來的頭髮,笑問:&ldo;這樣不好看嗎?其實也不是很短。&rdo;她這個髮型做得非常精緻,裡面稍稍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