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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後面說些什麼,問:&ldo;何如初,你到底走不走?&rdo;韓張代答:&ldo;你們先走吧,我等會兒送她回去。&rdo;
幾個人因為喝了酒,打車回的學校。張炎岩見鍾越靠在后座上閉著眼睛不說話,神情不大對勁,問:&ldo;怎麼了,情緒似乎有些低落啊。&rdo;他睜開眼,扯著嘴角說:&ldo;可能是喝多了,頭有些暈。&rdo;笑得十分勉強。張炎岩說:&ldo;是嗎?回去趕緊睡一覺。&rdo;他點點頭,轉頭看著窗外,不再說話。
到了門口,因為不同路,鍾越一個人先走了。張炎岩和那個曾在頒獎典禮上摔過一跤的人一塊回宿舍。那人隨口說:&ldo;鍾越看起來怎麼挺鬱悶的樣子啊,難道真喝醉了?&rdo;張炎岩便說:&ldo;不知道,也許是真醉也許是假醉,也許他自己都說不清楚。&rdo;他不解,問:&ldo;你這話怎麼說?莫名其妙。&rdo;
張炎岩笑:&ldo;這叫做當局者迷,旁觀者清。&rdo;那人以前是一班的,當然不知道這些事,於是打聽。張炎岩聳肩,&ldo;還不是因為何如初。&rdo;他驀地反應過來,&ldo;哦,何如初啊!可是這有什麼迷不迷,清不清的!都上大學了,又不是高中,他若喜歡,直接追求就是啊。憑鍾大才子的外貌人品,還不是所向披靡,手到擒來。何必如此抑鬱不樂呢!&rdo;張炎岩搖頭,&ldo;感情的事,不能這樣說。不是誰最優秀誰就能情場得意。&rdo;
他有些吃驚,&ldo;難道說何如初不待見他?&rdo;仔細一想,不是不可能,因為何如初和韓張自小青梅竹馬,這是人人都知道的事。張炎岩又搖頭,&ldo;也不是這樣。&rdo;他更迷糊了,&ldo;既不是這樣,又不是那樣,到底怎麼回事呢?&rdo;
張炎岩沉吟說:&ldo;你注意到今天鍾越和韓張有些不對勁麼?都是零班出來的老同學,若是鬧僵了,大家面子上都不好看。這事兒,只怕難說。&rdo;他拍手,&ldo;這有什麼難說的!你看何如初是怎麼想的?不就結了。&rdo;張炎岩沒好氣說:&ldo;我又不是何如初,我怎麼知道她怎麼想的!女人心,海底針,鬼才摸的准!&rdo;
他哈哈笑起來,攀著張炎岩肩頭說:&ldo;你和你們家那位又鬧彆扭了。&rdo;張炎岩翻眼說:&ldo;別提了,女人就是麻煩,唧唧歪歪,婆婆媽媽,簡直是莫名其妙的代名詞。&rdo;他打趣說:&ldo;既然這麼麻煩,當初又為什麼非清華不進呢!&rdo;
張炎岩叫起來:&ldo;誰說我是為了她啊!&rdo;他笑得不行,說:&ldo;這就叫掩耳盜鈴,惱羞成怒。&rdo;一路說笑去了。
鍾越卻沒有回宿舍,想一個人靜一靜,於是來到學生會辦公室,開了門,偌大的教室空無一人,冷冷清清的。靠在暖氣坐著。酒氣湧上來,胃裡陣陣翻騰。他閉上眼睛,聽見外面的風&ldo;嘩‐‐嘩‐‐嘩啦啦‐‐&rdo;一路吹過去,悶沉沉的,提不起精神。
他想,這樣曖昧不明終究不是辦法,是不是應該更積極主動一點?也好名正言順在一起。韓張跟她實在是太熟了,熟到她自己也許都無法劃清界限。想到韓張,苦笑了下,他對自己的敵意越來越明顯。
忽然又想到夏原,心裡更不是滋味。夏原這個人,看似漫不經心,滿不在乎的,身上卻有一股不顧一切的爆發力。他長長嘆了口氣,他自己喜歡她,所以能明白其他人為什麼也喜歡她。那種心情,真是說不清,道不明,難以言喻。要說不擔憂那是假的,但是他對自己有信心,對倆人以前的過往有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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