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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時間教室里只聽見&ldo;沙沙沙&rdo;筆尖在紙上划動的聲音。

下晚自習，女生都走了，大部分男生圍在一起談論下午火箭隊和公牛隊的比賽。說著說著，周建斌突然問：&ldo;鍾越，中午的時候，何如初為什麼哭啊？&rdo;男生一聽來了精神，問是不是真的，齊刷刷看著鍾越。

有人打趣說：&ldo;鍾大才子怎麼把人家嬌滴滴的何小美女惹哭了，小心韓張找你算帳！&rdo;大家起鬨，全都笑起來，要鍾越&ldo;坦白從寬，抗拒從嚴&rdo;。戀愛這種事情，學校屢禁卻不止。越是禁止，越是偷著來，其樂無窮。枯燥乏味的學習生活之外，突然有一點八卦娛樂的影子，全都津津樂道，簡直比當事人還感興趣。

鍾越只笑罵大家胡鬧，說：&ldo;你聽周建斌胡說，中午的時候，輪到我跟何如初一塊值日呢。&rdo;

周建斌這個人有點書呆子氣，猶說：&ldo;可是我分明見何如初坐在台階上哭啊，眼睛都腫了。&rdo;雖是無心，卻無異於煽風點火。立即有人拍手叫起來：&ldo;哎喲，怪不得‐‐，我晚上見何如初進教室的時候，眼睛確實有點紅，原來是哭的啊。&rdo;

大家更是來勁了，齊聲追問到底怎麼一回事，大有誓不罷休之勢。一向能說會道、八面玲瓏的鐘大才子這會兒都快抵擋不住了，只含糊地說：&ldo;你們就別起鬨了，瞎鬧什麼呢，真跟我沒關係。我跟她往日無怨，近日無讎的，她犯不著哭啊。那是人家何如初的私事，我也不好說出來。&rdo;

他這樣欲遮還掩，更是說得人心痒痒的。有人不放棄，笑嘻嘻說：&ldo;怎麼往日無怨，近日無讎啊，說不定現在就有了，你仔細想想去。我們知道你鍾大才子眼高於頂，是不是傷人家心了？從實招來‐‐&rdo;說的鐘越搖頭不語。知道再說下去只有越描越黑，乾脆三緘其口。

韓張倒不知道何如初哭的那會兒鍾越也在，聽明白了便站起來澄清：&ldo;你們吃飽了沒事幹啊？徐濤，你還真無聊，這種事也亂說，何如初聽到了，還不跟你急呢！中午她跟戴曉吵架了才哭的，你們就別再瞎說了。不信你回去問戴曉去，你不跟她住一棟居民樓嘛！&rdo;

大伙兒聽了，知道是吵架立即就沒話了。還有人問：&ldo;她跟戴曉不挺好的嗎，怎麼會吵架？&rdo;馬上有男生說：&ldo;女生嘛，唧唧歪歪，婆婆媽媽，不是哭就是鬧，有什麼可說的。&rdo;大家也就撂開不說了，又談起姚明來。

直到圖書館的工作人員催著要關燈了，十來個男生才意猶未盡的散了。周建斌和鍾越在一塊兒吃餛飩，扶了扶快掉下來厚鏡片，含糊說：&ldo;韓張還真是維護何如初，別看倆人整天吵架，卻容不得別人說何如初的不是。比如今天，一聽徐濤拿何如初開玩笑，他就不樂意了。&rdo;

鍾越筷子頓了下，問：&ldo;韓張跟何如初什麼關係？很熟嗎？&rdo;

周建斌點頭：&ldo;其實也難怪，他們倆從小一塊長大，青梅竹馬，要好也不稀奇。以前在一班的時候，他們整天吵架，我坐在他們旁邊，都快煩死了‐‐不過真遇到事，韓張還是讓著何如初的。現在，他們倆的座位總算分開了，我也不用夾在中間受活罪了，謝天謝地……&rdo;

鍾越也沒聽清他後面到底說了什麼，站起來付了錢，說飽了。周建斌揮手：&ldo;那你先走吧。我住學校，不順路。&rdo;他點點頭，頎長的身影消失在暗黃色的燈光樹影里。

第 5 章

第五章 &ldo;重在參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