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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感覺令阮明姝突然想起江瀾母親突然暴怒時那樣,下一秒自己就會被罵得狗血淋頭。
姑娘的嗓音乾澀帶著顫巍巍的勁兒,眼神帶著歉意,正當她出聲時——
霍淵的怒意仿佛瞬間點燃,有了突破口那般,他咬牙切齒地低吼道:「沒有人告訴你這裡不能進來嗎?」
男人的聲音啞得可怕,像是口中含了沙,除此以外,通紅的眼眶仿佛下一秒就能流出淚來。
此刻的他,像是一匹守護領地的惡狼。
有那麼一瞬,阮明姝被他似深潭般漆黑的眼眸嚇到有些喘不過來氣。
可她的出發點只是想多了解他一點啊,想到這裡阮明姝就委屈得要命,她帶著哭腔吼道:「我聽秦姨說這裡你經常來,一坐就是一下午,我想著……」
「想著什麼啊?」霍淵的聲音有些有氣無力,卷而翹的睫毛輕顫,他嗤笑道:「那我現在告訴你,這裡除了我以外誰都不能進,你明白了嗎?」
說完這句話,霍淵像是厭煩了似的用盡全身力氣吼道:「現在知道了?所以,現在你趕緊給我出去!」
站在門口就覺得自個兒老闆聲音滲人的駱楊猛地縮了縮脖子,這事兒雙方都不對,不過他眯了眯眼睛往站在角落裡正沾沾自喜的秦姨位置處看去。秦姨是從本家出來照顧霍少的,阮明姝小姐又那麼乖,講道理應該沒什麼深仇大恨的吧?
難道這就是女人之間常說的爭鬥?這他媽的也太恐怖了吧!
背脊泛著冷意的阮明姝伸手擦了擦臉上的眼淚,霍淵的這番話就像是刀子一樣割在自己心裏面,也好像佐證了她心裡所想的那些秘辛。阮明姝吸了吸鼻子,緊接著深呼吸,她垂眸彎眉道:「我會出去,也不勞你費心。」
因為脾氣犟像個刺蝟,所以自個兒不痛快阮明姝也不會讓霍淵痛快,她大步往霍淵身邊走,隨後貼著他身邊言語嘲諷,「喜歡這個藝術家那你就去追啊,像個縮頭烏龜的連我這個小孩兒都看不起你。」
說罷,她也不敢等霍淵回應些什麼趕忙像只垂耳兔似的溜了出去。
愣在原地的霍淵笑意冰涼,所有桀驁仿佛頃刻間通通化為烏有,他捂著心臟難以喘息般地合上眼睛。
如果他能早點守護,也不至於此啊,他就是不合格的大哥而已,霍淵紅著眼尾,眼淚怎麼樣都無法落下,因為都快流幹了。
三更半夜再次急吼吼地「離家出走」實在不是個好行為,整理好行李走到家門口時,駱楊已經開車準備著了。
雖然霍淵表面上挺無情的,但是他對明姝小姐的好確是無話可說,駱楊情不自禁地在心裡感嘆。
這廝對明姝小姐的喜歡就不能大方點明顯點嘛!對明姝小姐就是偏愛啊!為什麼就是不敢表達出來!
「明姝小姐你別生氣啊,如果我進那個屋子,霍少估計能把我的骨灰給揚了!」駱楊斬釘截鐵地安慰著,可看著阮明姝興致缺缺的模樣,一時間也有些說不上來話,是他的「直男安慰式」話說錯了麼?
在自己的世界裡徘徊不前的阮明姝嘆了口氣,她不敢回頭望,生怕霍淵就站在陽台上。
吸了吸鼻子後,她無所謂的笑道:「我早該知道像他這麼優秀的男性肯定會喜歡同樣優秀的女性啊,這就是別人常說的男人眼中的白月光硃砂痣吧。」阮明姝自嘲般地扯扯唇角,整個人有種故作輕鬆的偽裝感。
「……」
一時間駱楊有點不知道該不該解釋,因為霍淵不太喜歡有人在後背議論她,可看著阮明姝那張憋悶的小臉他就不由得心軟道:「其實那根本就不是霍少的白月光,壓根就不是什麼男女情感上的事兒。」
「嗯?」阮明姝有種猛然間回神的呆萌感,隨後她輕聲問:「不是感情的問題,那他為什麼那麼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