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额娘又说,今天你阿玛很有骨气,日本人要什么他不答应什么,日本人就掀翻了桌子,强迫你阿玛跟他们走了。到了日本人那里,你阿玛就由不得自己了。
额娘蹲在地上哭得死去活来。
你也哭了起来,最后院子里所有的人都哭了起来。
唯有哈哥一声不吭,他将獐子挂在树上,獐子头上的血顺着树干流淌,哈哥嘴上衔着刀子,打量了一会儿獐子,他在想从哪个地方下手会将皮剥得又快又完整,当哈哥将嘴上的刀子握在手里并对准獐子的时候,你听见哈哥放粗地骂道:我操你个小倭寇!然后刷啦一声,獐子的头就被哈哥割掉了。
你在一旁痛快地拍手,同时想:真难想象哈哥那一双操刀的粗手还会缝做旗袍,这双手真是神奇啊!
……
阿玛后半夜才回来,他跟额娘嘀咕着什么,随后就是永无止息的哀声叹气。
阿玛没吃獐子肉,他对别的食物也没兴趣,你看到他的脸色渐渐发黄,最后大病不起。
你急得哇哇哭了起来。
……
多少年了,李曼姝回忆起当年的情景仍很揪心,她美好的家园就是从那一刻开始发生变化的,她的命运也随之风雨飘摇起来。
她痛苦地闭上眼睛,这时她摸到了自己脸上的泪水。
门响了一下,又响了一下,李曼姝感到房间的主人回来了,她立刻陷入紧张的状态。她用手拢拢头发,走到门口,想在主人进门的时候迎上前去,绽开一个陌生的笑脸……可她等了半天,门的响动又消失了,李曼姝不敢打开门看个究竟,这毕竟不是自己的家,如果门外是伺机等候的歹徒,她就恰好给了对方打开门的机会,对这个房子的主人来说,是她为小偷提供了方便,李曼姝绝不能做这样的蠢事。
她又返回房间,回到自己原来的位置,好像这个位置是事先给她准备好的。
旗袍 第三部分
我在会议开了一半的时候就撤退了,我首先到了报社,将稿子在电脑上整理了一下,因为是报纸的头题稿,总编必须圈阅。我将稿子送到总编办公室的时候,总编有点不相信地看着我说:怎么这么快就出来了,你真神了!
我说:当了二十几年的记者了,会议报道已经成了我的强项了。
总编示意我坐下,随后拿起稿子看起来,他的阅读速度很快,也是多年养成的习惯了,几乎是眨眼之间,他就把稿子看完了,他没立刻表态,而是沿着他的转椅走了个来回,然后突然说:这是我看过的所有会议报道中最有力度的稿子,这篇稿子一经发出去,肯定在社会上引起强烈反响,到时候市政府会对我们报社的工作给予肯定,因为我们配合了政府的中心工作。
总编兴奋地说罢,拿起笔就在稿子上写了批语:安排明日头版头题。
我离开总编室的时候,总编特意吩咐说:这几天你就在会议上吧,这样大型的会议没有资深记者压阵采访是很难出彩的。
我笑了笑说:谢谢总编对我的信任。
我在工作上很少跟总编发生口角,同事都说我是智者,其实是不是智者我根本不在乎,总觉得没有必要把自己的工作环境弄得四面楚歌,与人不方便的时候,你的方便又在哪里呢?挟着轻松愉快的心情去逛商场、去淘古玩、去歌厅练嗓子、甚至跟叶奕雄发嗲岂不快哉?!
出了报社,我直奔自己的家中,我已经从黄小姐那里得知李曼姝的情况,她现在就在我的家里,我必须马上见到她,如果她能够在会议期间指认八角楼是二战期间侵华日军的慰安馆,那么这座沾满了女人血泪又带着中华民族耻辱痕迹的古建筑就可能永久保存下来。结合会议的内容,我再写一篇有力度的报道,趁着此次会议的东风,会把本城的建设规划提高到一个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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