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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幸當然要繼續道謝,感激陳洛陽提攜。陳洛陽知她跟顏硯不對付,話裡有話:「當時林述川把你推薦給我,我從沒和你合作過,確實挺擔心。但顏硯說服了我。」
對《燦爛甜蜜的你》,陳洛陽是有很大期望的。顏硯說服他允許改戲,兩人又說服了許靜重寫蔣昀這條線。蔣昀是國產都市劇里少見的硬朗女性形象,陳洛陽笑笑:「當然,你自己也折服了我。池幸完完全全就是蔣昀。這戲出來,必定是全城話題。」
這一小撮人密密談笑,氣氛融洽。原家兩姐弟都在,加上池幸顏硯,還有陳洛陽、麥子這兩位圈裡出名的人物,這個角落隱隱地成了場內焦點。
「劇本的問題真是不容易。」原臻突然頗自然地開口,「裴瑗本來也來的,這不,被叫回北京,緊急開會了。麥子,你到底寫的什麼呀?」
陳洛陽對「裴瑗」二字已然產生條件反射,臉色一沉。原臻倒不怕陳洛陽翻臉,笑看麥子,等答案。
《大地震顫》項目保密級別高,麥子只是笑笑:「等片子剪好了我第一個叫你去看,好吧?」
原臻:「光是看嗎?這什麼片子,你和裴瑗這麼緊張,我也投點兒錢玩玩。」
陳洛陽臉色愈發不對勁了。裴瑗確實是他的脈門。
麥子:「總之是好片。」
原秋時在麥子背後拉拉池幸的手。池幸手心沁出冷汗,他想帶池幸離開。
顏硯這時把目光掃了過來:「池幸知道啊,問她就行了。」她笑眼盈盈。
陳洛陽和原臻一同看池幸,前者眼神驚愕,後者好奇。「你怎麼知道?」原臻佯裝生氣,「麥子跟你說的?」
陳洛陽沒接茬,他眼神陰冷,竟先看了顏硯一眼。
顏硯暗咬後槽牙,把想說的話一口氣說完:「你不是《大地震顫》的主演嗎?」
原秋時攥緊池幸的手。池幸一動不動。
如果一個人的憤怒和狼狽能夠直觀地看出來,陳洛陽和她該是兩個極端。
她臉色有點兒白,接不上話,也不能立刻回答顏硯的問題。
原臻目光在她與顏硯、陳洛陽之間掃來掃去,一副看戲的表情。
倒是麥子反應最快。他不理會顏硯的問題,也沒看陳洛陽,自顧自重新點了根煙,露骨地冷冷一笑。
「你從哪裡聽來的?」麥子問,「是誰說的?」
麥子只有在舞台上討論劇本才會隨劇中情緒流露自己的情緒。池幸幾乎沒見過麥子真正生氣。他說話時忽然沒了那種戲謔、渾不在意任何事的腔調,又硬又直接。
陳洛陽重重把香檳杯放在桌上,酒液濺出。他一張臉黑沉沉,看池幸的眼神帶刀帶刺。
「你,很好。」他說。
他鬆開顏硯,轉身就走。池幸忙跟上去,想要和他解釋。察覺她靠近的陳洛陽忽然大怒,扭頭吼道:「滾!!!」
他轉身動作太大,拂倒身邊侍應托盤。托盤上幾杯紅酒,池幸沒能躲開,全潑在她的身上。白色披肩立刻紅了一大片,血一樣。
樂聲還在繼續,樂隊並未停下手中工作,人群卻像是被按下定格鍵,連嗡嗡的議論聲都消失了。有人偷偷拿出手機拍攝,被身邊人按了下去。
「你很好,很好。」陳洛陽笑一聲,指著池幸,「跟我玩心機,你還不夠格。有我陳洛陽一天,你池幸別想在圈子裡出頭!」
他拂袖而去,臉色難看。原臻連忙追上去,顏硯小跑著,拉住了陳洛陽的手:「洛陽……」
陳洛陽的好心情已經徹底被破壞。他用比方才怒對池幸更惡劣的語氣,一個字一個字地從薄唇擠出完整的話:「我一生最恨的,就是自作聰明的蠢貨。」
說罷拂開顏硯的手。
面對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