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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来跪她,却未抬头,只静静坐在案前抄着手边的佛经。身上披了一件月白色的锦缎披风,衬得那张年轻稚嫩的脸愈加纯净祥和。
如果陆蓁没有记错,容浣该只比她大一岁。与同为妃位惠妃和常婉相比,简直就是一位天真少女。再加上她生就的那双浑圆而水灵的清眸,很难让人将狠毒二字与她联想到一起。而且,她还信佛……
容浣竟然信佛,这对陆蓁来说,实在是一件异常讽刺的事。她若是容浣信的那座佛,恐会被活活气死。
“娘娘,陆贵人来了。”云子见陆蓁跪了有半柱香的时间,容浣都没有动,便轻声出口提醒了一声。
容浣嗯了一声,屏气凝神将最后一行心经临完,才搁下笔,抬头看着地下跪着的陆蓁主仆,淡淡问道:“前些日子,本宫吩咐下去的事情,陆贵人可是做完了?”
陆蓁一怔,随即低头答道:“贵妃娘娘赎罪,妾身还差一些没有抄完。”
为了庆贺下月敬太后的寿辰,容浣曾给后宫众嫔妃下了命令,让每人手抄九十九遍般若波罗蜜多心经作为贺礼,但她因前日多事,再加上对容浣此举的不屑,故而到现在为止尚一篇未动。
容浣知她来意,还突然这么问,估计想先立个下马威。
果然,容浣听她说还没完成,眉眼间便有了不满,“既然还差着,就不要到处乱跑了,回去接着抄吧。月底之前抄完,然后给本宫送来。”
陆蓁垂头点地,“妾身谨遵娘娘教诲。但是,妾身今日来,是来向娘娘请罚赔罪的。
“赔罪?”容浣揉了揉因抄写佛经而有些酸痛的手腕,“陆贵人何罪之有啊?”
“妾身管教不严,使得身边奴才冲撞了娘娘的爱宠,实在惶恐难安,故而前来请娘娘责罚。”
容浣鼻间哼出一声谑笑,“本宫还说,不知道是哪个没有教养的主子,才会管教出来这样不懂规矩的下人,原来那个贱奴是陆贵人的人。”
“妾身有罪。”陆蓁秉着呼吸,将前身贴到了地上。
容浣笑了笑,抬头问身旁的云子,“既然他有了主,就别往死里打了,去,看看现在怎么样了?”
云子应声,去了片刻又匆匆回来,在她前面附身道:“已经不能说话了,只凭一口气吊着,估计……”
云子没有说完,但所有人都明白,那太监的命,已经站到了鬼门关前。
容浣倒抽了声气,念了声罪过,对着陆蓁道:“你也别怪本宫。是本宫问他是谁的人,他死活不开口,还顶撞本宫,才落得这样下场。”
陆蓁连声道不敢,“娘娘替妾身教导奴才,妾身谢娘娘还来不及,怎么敢怪您。”
容浣听罢,眼中闪过一丝兴趣,“哦,那照陆贵人的意思,这贱奴就任由本宫处置了,是不是?”
“是。不仅是这贱奴,妾身也有教管不严之罪,还请娘娘一并责罚。”
容浣笑了笑,“那就再打四十棍,给他个教训好了。”
陆蓁头轻碰地,“多谢贵妃娘娘。”
恩归一惊,四十棍……对于一个只凭最后一口气吊命的人,四十棍足够送他见阎王了。原来,容浣一开始就没想着饶过安林,还说什么罪过,真是太过阴毒。
云子去传令,屋子里一时安静的可怕。容浣提笔写了几行字,但又很快放下,抬头看了一眼依旧跪在那里一动不动的陆蓁,眉眼闪过一丝疑惑。
“陆贵人真的不求情?”
陆蓁顿了顿,第一次缓缓抬起头来,与容浣对视,目色一片坦然:
“妾身觉得娘娘自有分寸。娘娘觉得那贱奴该死,那他就一定做了该死的事。妾身虽然不知详情,但也明白猫儿这种动物最有灵性,怎么可能被人轻易吓死,定是那贱奴对它做了什么,才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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