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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事,一边大声辩解,一边撒开腿就跑,一眨眼就消失在拥挤的人群中。
年轻妇人恨得咬牙切齿,她倒是想把人给抢回来,但面前的人可是连蛮子都要吓得退避三舍的孟铄,她哪里有胆子与孟大将军作对。略一思忖,年轻妇人也挤开人群,飞快地奔去汝南王府报信。
孟铄将方驸马抱上马车,想了想,又吩咐一旁的护卫道:“去大理寺给方五郎报个信。”
孟铄把人送至长公主府,静德长公主吓得险些连魂都没了。她平日里嘴巴厉害,总把方驸马骂得跟孙子似的,可平心而论两人感情一直不错,而今陡然见丈夫一动不动、生死不知,顿时泪如雨下,一面慌慌张张地使人去请素珊,一面又让人给两个儿子报信。
“方驸马似乎与方家老二发生了争执。”孟铄临走时与长公主道。
静德长公主迷迷瞪瞪地听了一嗓子,脑子里全是方驸马血糊糊的模样,压根儿就当回事。倒是许嬷嬷惊讶地看了他一眼,眉头微蹙,似有所思。
方六郎今儿难得没出门,听说父亲受伤,赶紧火急火燎地赶过来,一见方驸马气息全无的模样,吓得都快哭了。
方五郎不在家,六郎看着失魂落魄的静德长公主,硬是没哭出来,深吸了一口气,沉声问许嬷嬷道:“可去请了太医?”
许嬷嬷连忙应道:“已经派人去了。”
“嬷嬷可知道,父亲是因何而伤?”
许嬷嬷先是摇摇头,迟疑了一阵,又犹豫着道:“孟将军送驸马回来的时候说,驸马似乎与二爷打了一架。您看看驸马手上就有伤呢。”
“我爹与二叔打架?”方六郎闻言有些傻眼,但还是近身仔细查看了方驸马的双手,果然发现了他右手上的伤口。他自己常常在外头打架,这种伤口再熟悉不过,分明就是打人所致。
好端端的,父亲怎么会与二叔打起来?莫非是为了早上的事?
方六郎心里乱得很,他是静德长公主幼子,打小就养得娇,父母疼,兄长宠,从来就没费过脑子管过事儿。可现在大哥不在,父亲卧床,母亲又六神无主,方六郎忽然觉得自己好像应该做点什么。
“倪家大娘子人呢?怎么还没来!”候了半天,依旧不见宫里来人,静德长公主急得眼睛都红了,不耐烦地拍着床板大声喊。
方六郎连忙上前拉住她,柔声劝道:“娘您别急,太医院离得远,我们再等等。”说罢,他又吩咐道:“再派人去催一催。”照理说,长公主府离太医院并不远,这会儿早就该到了。
许嬷嬷立刻应下,转身退了出去又另安排了几个下人去催。
可一刻钟过去,依旧没有人回来。
方六郎也意识到出问题了,静德长公主满脸震惊地抚着胸口,“难不成皇兄因为昨儿的事情还在怪我?可……可他就算再气恼,也不能对驸马见死不救啊。”
方六郎直觉路上出了问题,正欲开口劝说,静德长公主却已沉着脸站起身,“马上备车,我要亲自进宫去请人。我就不信了,陛下真能这般无情。”
许嬷嬷想再劝劝她,静德长公主却已冲了出去。许嬷嬷无奈,只得扭头叮嘱方六郎道:“六郎您可要看好了驸马爷,公主不在,指不定有什么屑小要来府里闹事。”
方六郎愣愣地点头,“我……我知道了。”
等许嬷嬷也走了,方六郎忽然觉得有些紧张,他索性坐到方驸马床头,握住父亲的手,轻轻地道:“爹,您可一定要好起来。”
公主府外,看着静德长公主所乘坐的马车飞快驶出巷子,端坐在马车里的汝南王妃冷冷地勾起嘴角,“蠢得跟头猪似的。”
…………
方六郎正坐在屋里自言自语地陪着方驸马,忽听得院子外一阵喧闹,他有些不耐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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