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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夏很輕的點頭，還是不肯說話。

&ldo;抓住你之前，有個人來公司自首，說是他殺了甲。&rdo;

這話讓陳夏猛地激動起來，抬頭的幅度和動作非常大，她緊緊攥著自己的衣服：&ldo;是誰?&rdo;

&ldo;他叫丙，他堅持是他殺了甲。&rdo;季棠說著，看到陳夏的呼吸都急促起來，眼睛瞪得老大，裡面似乎有什麼在打轉。

季棠面無表情：&ldo;既然他認罪，我們很快就會正式結案。&rdo;

&ldo;不不不，不是他不是他。&rdo;陳夏一下子哭了出來，邊哭邊猛搖頭，一頭烏黑柔順的黑髮在空中飄來飄去，&ldo;不是他幹的，不是他……&rdo;

再多的話陳夏也不說，只強調不是他，季棠往椅背上一靠，心裡有了些猜測。

&ldo;真的……真的不是他。&rdo;陳夏哭的很厲害，不是嚎啕大哭，但眼淚源源不斷從眼睛往臉上淌下來。

季棠提高聲音的分貝，讓陳夏聽得更清楚些：&ldo;那你說是誰?你這麼肯定不是丙的原因是什麼?&rdo;

陳夏的哭聲很明顯的梗了一下，她抬起頭，淚眼模糊的看著季棠。

&ldo;查案不是鬧著玩，你說不是他沒用，得拿出證據。&rdo;季棠辦案多年，早就練成一副鐵石心腸，陳夏哭的這麼厲害，他不是絲毫沒有惻隱之心，但這不是他發善心的地方。

&ldo;陳夏小姐，有什麼事我希望你儘快說，現在的場景對丙很不利。&rdo;季棠催促，陳夏目前的狀況，應該是快撐不住了。

看這樣子，丙來自首，陳夏事先應該並不知道，這算是一個巧合，給了他們一個籌碼。

陳夏用衣袖胡亂擦臉，說話的聲音哽的厲害：&ldo;如果，如果我說了，他是不是會沒事?&rdo;

&ldo;這要看具體情況。&rdo;

陳夏把頭髮全部順到背後，眼睛浮腫的笑了一下：&ldo;拍童小姐的那天，丙就在我旁邊，他不可能有時間殺人。&rdo;

這個答案出乎季棠的預料：&ldo;他在你旁邊?&rdo;

&ldo;那天我在童小姐住的地方，他八點左右來找我，跟我一起走的。&rdo;陳夏看著季棠，&ldo;九點左右我們去餐廳吃了飯，餐廳的地址和名字我都可以給你，餐廳里應該有監控的。&rdo;

季棠沒想到事情發展成這樣，嫌疑人陸續出現，來不及細細調查，身上的嫌疑又一一洗清。

正打算再問幾個問題，季棠的下屬推開門，對季棠招手：&ldo;頭，你過來一下，有急事。&rdo;

&ldo;什麼事?&rdo;季棠站在門口，會在訊問的時候來找他，應該比較緊急。

下屬指了指外面辦公室：&ldo;又有人來自首。&rdo;

&ldo;這次是誰?&rdo;季棠覺得奇了，通常出現命案，查案過程中艱難不說，最後抓到犯人，即便在百樣證據面前，很多人還會象徵性的狡辯，這次可倒好，一天之內來了兩個自首的。

&ldo;他說他殺死的人是甲。&rdo;下屬的表情也是疑惑滿肚，&ldo;真是，第一次碰到這種事。&rdo;

原本因為陳夏的供述而震驚的季棠，此時更多是疑惑‐‐這件事，似乎有很多看不到的內情。

&ldo;人在哪裡?&rdo;

下屬指著對面的辦公室，季棠快速走過去看，坐在椅子上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