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樣子。
這婦人定是拼死了也要護住她的孩子,在這可怕的修羅場,我被她驚為天地的母愛所震懾了,心中如冰河融化著,以為早已乾涸的淚水卻奔湧出來,我輕輕拍著那孩子,蹲下來,輕輕掰開那女屍的手:&ldo;這位大嫂,你放心,我會帶著你的女兒到一處安全之所的。&rdo;
她仿佛感應到了我的決心,奇蹟般地鬆開了抱住我的手,慢慢鬆了最後一口氣。
可是段月容卻在那裡冷笑著:&ldo;你莫要告訴我,你想帶著這個臭東西同我一起跑路吧。&rdo;
&ldo;她是這個村子裡唯一倖存的活口,你難道忍心見死不救?&rdo;我怒斥著他。
他舉著酬情架到我的脖子上:&ldo;放下這個臭東西,我們上路了,&rdo;他看了看我護犢的模樣,想了想,把刀放在嬰兒脖子上,認真建議道:&ldo;你要不轉個身,我一刀去,保准這個臭東西一點痛苦也沒有,也好早早去尋他娘親,來世投個好人家,莫要這般短命,也算我段月容做了一回善事。&rdo;
這個嬰兒的好奇心猛然間轉向了段月容,兩隻小眼睛睜得大大的,瞪著他的紫眼睛,嘴裡發出興奮地依依呀呀,伸手摸向鋒利的酬情。
我趕緊往後退一步,險險躲過段月容的刀鋒,我的汗水流下來,那嬰兒卻以為我在跟她鬧著玩,咯咯地瘋笑了起來,扭過身來竟然要段月容抱。
&ldo;還有另外一個方法,&rdo;我平靜了我的聲音,&ldo;既然要逃出巴蜀之地,我們先得過了瀘州這一道關。&rdo;
&ldo;何不走山野之地,亦可去播州。&rdo;段月容舉著刀上前一步,望著女嬰,殺氣畢顯。
&ldo;山野之地雖好,但多是幽冥徒眾,兼有猛獸大蟲,遇到原家人亦不會待見我,無人料到我們敢走大路經瀘州,再說你亦可打聽播州戰事。&rdo;
&ldo;世人都曉世子紫瞳男身,不如你我裝成夫婦二人,攜個嬰兒,你男扮女裝,背上這孩子,我化作男子,作陝西流民,潛入黔中之地,何如?&rdo;我迎上一步,段月容面色凝重,似是在認真考慮我的建議,我狀似無奈地嘆了一口氣:&ldo;世子請想,如今我已同你如同一根繩上栓著的兩隻螞蚱,您的武功又盡廢。&rdo;他的臉色殺氣更重,壞了壞了,他定是想起武功盡廢之事。
我退後一步,誠懇道:&ldo;我自然同您是一心一意,你我同心,借著這個女嬰,定可順利過關。&rdo;
他想了半天,雙眉微攏:&ldo;為何我要扮作女子,莫非是你想折辱我吧。&rdo;
&ldo;非也!&rdo;我嘆道:&ldo;請問世子,東庭南詔之地,紫瞳之人為數不少,但究竟是男多女少,還是女多男少?&rdo;
他仔細一想:&ldo;紫瞳男子若在境內,多為人誤作西域jian細,而紫瞳女則多是從西域販買過來的奴隸或舞ji,故而是女多男少。&rdo;
&ldo;正是,世子明鑑,&rdo;我大聲贊道。
他絞著我的目光,沉吟了半天,&ldo;此計甚好,不過,若是這個臭東西防礙了我,我便要你和她的命。&rdo;
&ldo;請世子放心,我自然會將她看好。&rdo;
我暗中鬆了一口氣,不防嬰兒的小手抓住了段月容的一角衣衫,緊緊抓著不放,口中伊呀不斷,好在段月容倒沒說什麼,只是紫眼睛盯著女嬰看了幾眼,用酬情的刀柄嫌惡地將她的小手挑開,歪著腦袋粗聲道:&ldo;這個臭東西叫什麼?&rdo;
我抬頭望向天際,殘陽如血,映照著這個不知名的人間修羅場,我想了想,看著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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