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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却不猛撞,知道什么能做什么不能做,象那天御使中丞田耀文为难,他也没有象其他年轻人一样愤然直驳,而是据理说服。这种态度很符合晏殊他对皇帝虽然也会犯颜直谏,但那也是因为赵祯是个仁君,总的来说他为官大体上是谨xiǎo慎微,很少得罪人,晏殊喜欢提携晚辈,对那些有才华的人从不忌才妒能,象范仲淹、富弼等人都曾受过他的举荐,他的这种xìng格便得他很受人敬重,人缘非常好,加上他学问无可挑剔,这也许也是他理政方面并不十分出sè,却能拜相的原因。而许清的谦让,在他看来就是非常好的品质,有些象他。这也是他对许清另眼看待的原因,也许自己的宝贝nv儿,也只有这样的年轻俊才能配得上,他看着怀中惹人怜爱的nv儿,轻轻地说道:“乖楠儿,爹爹说真的,爹爹不反对你与许清许清是个难得的人才,也只有这样的才俊才能配得起我的宝贝nv儿,如果楠儿你也喜欢,爹爹我不怕拉下这张老脸,去给我的宝贝nv儿提亲。楠儿,你自己想想吧,想好了再跟爹爹说。”
晏楠这下象被踩了尾巴的猫儿一样,瞬间从晏殊怀里跳了起来,张着嘴想反驳却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
“爹爹,你又胡说了,谁要和那家伙jiāo往了,哼,就知道跑到青楼去写两首臭词儿,谁稀罕来着,nv儿才不要嫁给那huā心鬼呢,哼哼!”
这下晏殊隐隐猜到问题出在哪里了,难怪一说起许清,自己nv儿就气鼓鼓的,原来在吃干醋呢,想到这他不禁有些好笑,对于上青楼晏殊没怎么在意这些,他自己和欧阳修他们就经常去,家里也是三妻四妾的,男人嘛,圣人言这不是什么了不起的事情,nv儿为这个吃醋说明她对许清至少还是好感的。晏殊知道这事急不来,他也不再说什么,只是自得其乐地喝着冰镇葡萄酒。
倒是晏楠被她爹爹这么一岔,把要去相州的事都忘得一干二净了,最后想到把这事lù出来的罪魁祸首,她二哥晏思飞。她越想越气,一咬银牙就奔晏思飞的书房去了,晏殊在后面看得莞尔一笑。或许晏殊幽默细胞够发达的话,已经在心里为晏思飞默哀了。
张远长他们虽然还各有各的生意,但现在还每天守在大宋银行总部,这主要是原来家族的生意已经走上正轨,不需要他们每天坐镇,再者大宋银行这里就是他们目前最大的生意,加上分行还没走上正轨,每天的事情也不少。
许清把朝廷急需十万贯的贷款跟他们说后,没想到他们倒反应平平,不但没有担心,反而因为朝廷信守诺言,真的按规矩以夏税作为抵押来贷款,这让他们彻底放下了心来。自古官字两个口,说变就变也是正常的,所以商人们一般都不怎么愿意与官府合资。许清没有他们那样乐观,银行目前正处在最脆弱的时候,如果一切顺利还好,稍有不慎就可能让这个新生的产物破产倒闭。大宋银行寄托了他太多的希望,也是他证明自己的第一步,万万不能出错。
下午时许清特别把张远长和梁yù留了下来。张远长本就是海商,许清想了解目前海上贸易的事情,首先想到的自然是他,至于梁yù,她家虽然没有海外生意,但家族的根基在江南,对当地也多些了解,航海绝不紧紧是海上的事情,目前要是想建船厂的话,首先就得对江南商人的心态有个了解才行,航海首先得有群众基础嘛,否则许清想找人集资建船厂都找不到。
许清先开口问道:“张兄,上次听你提起曾到过麻逸与日本、高丽等地,今天请两位留下来主要是想聊聊海上行商的事情,还请张兄和梁xiǎo姐不吝赐教。”
张远长客气了一下,其实和许清这位总行长也没什么好隐瞒的了,彼此之间的合作关系已经密不可分,加上许清不可能成为他们的竞争对手,张远长理了一下思路说道:“从东南一带的情况来看,每年三到五月,八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