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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然可以洗脱你们的谋反嫌疑,最终让李知道建州祸事完全是陈觉为了开脱几过的人祸罢了。”
让文徽佐证?这个证明力倒是够了,可是文徽目前也是吴越人的阶下囚啊。难道吴越人准备放文徽回去……林陈三将心中不由得揣摩起来。
“你们猜得不错,此件事了之后,我军确实打算和大唐重新求和修好今年的战事,完全是因为文徽陈觉贪图功劳,擅开边衅犯我福州导致的!如今我军虽然取胜,然不为己甚,仍然愿意与大唐修好,只要两国以届时的实际占领线划界而治,那么两国从此井水不犯河水,又有何不美?只要唐主李愿意重归和睦,我们自然应当放归文徽及其余被俘将领。”
钱惟昱这段话也许在不了解五代的人看来有些不可思议,但是这确确实实是这个时代外交的一大特点,那就是,大家的面子问题都没那么重要,两国之间打仗打的太惨,觉得需要恢复和平了,很容易就能谈拢,这主要是国际形势导致的毕竟天下纷攘,每个国家都有好多个假想敌,如果和其中一个敌人试探性打击了一下发现啃不动,那么想办法体面求和是很正常的,否则鹬蚌相争渔翁得利的情形就会让为了面子死磕的国家付出惨重的代价。
哪怕是一个称帝的大国和一个没称帝的小国之间,这样的事情也是常见的,丝毫不存在某国因为“以天朝上邦、华夏正朔”自居,面子上下不来台就死扛的情况这种识时务妥协的情况到了宋、明大统一的时候,就变得比较难以实现了,常年以正朔自居入戏太深,往往就被面子所限无法变通从权了。
历史上,南唐和吴越的第二次福州战役虽然比这个时空要晚发生两年多,但是最终战役结束之后、南唐军因为文徽中计、建州军损失了两万兵马,也就乖乖接受了吴越人交换被俘将领的停战请求。如今的形势,和历史同期比起来,只不过是吴越在这场战役中吞下的实利要大得多,但是也没到南唐就彻底不甘心停战的程度。
“小王爷果真愿意异日放归文徽重回大唐,作为两国罢兵修好的条件?”三人异口同声地开口确认钱惟昱的想法,心中依然有不敢尽信的犹豫。
“怎么,几位将军难道还觉得放归一个文徽,能够让南唐国力增长不成?小王巴不得南唐一辈子用文徽这样纸上谈兵的‘中计专业户’带兵打仗呢,只要文徽带兵一天,我吴越便可永无边患。”
这话说得霸气之极,如果被文徽本人在场听见,只怕是要被这种高冷补刀气得吐血数升,陈林三将听了,虽然一瞬间目瞪口呆,但是很快也反应过来对方所言不假用后世的话来说,文徽带兵以来的表现,实在只能用一个给己方队友开弱智光环的坑货来形容。
“如果没有异议,便要委屈林将军暂且去福州和文徽一处关押了,而且,你毕竟比文徽晚进去那么久,要想彻底重获文徽的信任、保全你们林氏一门在建州的家眷,我们的人少不得也要对林五将军大刑伺候几次,好让文徽相信林将军果然是对我吴越的劝降‘坚贞不屈’林五可有胆量承受大刑伺候啊。”
“死且不惧,何况区区棍棒鞭笞!”
果不其然,林仁肇这种吃软不吃硬的家伙,被激将法一通激励之后,就堕入彀中了。
第30章 晴天霹雳
腊月二十日夜,金陵城,北苑。
清晖殿的玉砌雕栏,在冬日的阳光下弥散出珠圆玉润的光泽,氤氲似乎有水雾缠绵。
二百四十根牛油蜂蜡调和的巨烛插在紫铜的高大烛台上,排成四列,在一列列地朱漆檀木桌案之间构成几道光明的轨迹,映得清晖殿的主体暄暖如仲夏之夜。
至于那些被照亮的朱漆檀木桌案上面,自然是每张都陈列着一模一样的美味珍馐、琼浆玉液。冯延鲁、冯延巳、魏岑、周宗、韩熙载等一干南唐重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