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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将楚昔赋素有“玄衣白虎”之称,自是军中当之无愧的主帅。圣旨方一下达,此人便立即率领麾下的封无痕、战惊雷等少年将领,率十万大军,迎战于平野。同时,上丞史范逸修书一封,派遣使者送往北靖国求援。
纵观方今局势,离国襄穆早有问鼎天下之雄心,而其手下凤仲琳、高佩、迟向秀、姬上朔四位武将,所到之处、皆纵横披靡,虽然缺少得力文臣,然仗着锦西城公子储月的智囊相助,已然足以傲视群雄;
东方华襄国的国主华千征也不是无能之辈,任用与储月公子齐名的文士公孙希创办“桓领学宫”,招揽天下能人异士齐聚于华襄国,其勃勃野心已昭然于天下;
彝国虽是西方偏远国家,但是近些年来,也隐约有逐鹿中陆之意,刚刚结束内乱即位的国主卡索尔少年英才,定是早已不满于屈居一隅,欲图延伸其势力范围;
放眼天下,唯有世代与胤天子交好的北靖国国主禁凌宏德宽厚仁慈,不愿轻易发动战争,在帝都北方,以一个守护者般的姿态,默默注视着这片烽烟四起的苍华大陆,尽管其国力在四国之中实力最弱,却业已起到不可小觑的作用。最为难能可贵的是,十年前,他竟将唯一的儿子禁凌雪入质永安城——如今,这个据说由于童年时生病烧坏了大脑、导致至今只有十二岁孩童心性的少年,竟成为了牵制北靖国的一颗重要棋子。
这些日子以来,楚昔赋带着禁凌雪一路跋涉,如今已到了六月中旬,按理说,送往北靖国的书信应该一早就已到达了,然而不知何故,至今却仍迟迟收不到回音。甚至几日前有传言说,禁凌宏德看完书信之后,只说了一句“听天由命”,而前来传话的使者此时已被离国军队斩杀于平野的战场上——此流言甚嚣尘上,令从帝都到平野战场的王朝官员无不惶恐。
乱世的局面,如今已到了不可挽回的地步,胤王朝的至尊地位在各诸侯国的势力催压下摇摇欲坠——而下一个执掌天下的人、又将会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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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辉星淡,大地肃杀。
营帐外的篝火旁,披风左肩上那只白虎在明灭的火光下依然坐视生威、目光如炬,而它身下的人,此刻眼神却显得略有几分疲惫。
身披玄色披风的将军时而抬起头,看着头顶那无垠的如墨夜色,时而眺目遥望前方那片一望无际的广阔平野。
“主帅,您真的已决定要杀了北靖国的世子、来向禁凌宏德示威吗?”一个身着粗布白衣的男子从不远处的夜色中显现出身形,正徐步向他走近。
楚昔赋没有回答,只淡淡反问来人:“然则,军师以为呢?”
来者摇头轻叹道:“依属下之见,倘真如此,北靖国非但不会襄助我们,反而极有可能会对我们倒戈相向。”
奇异的是,楚昔赋不但没有驳斥他,微微沉默了一刻后,反而淡然颔首道:“那就留着他吧。”仿佛对方的答复早已在自己的意料之内。
“留着那样一个傻子又有何用!”军师谢子安却是摇头轻笑,“不如明日便带他上战场去——若这个傻子被离国的军队乱箭射死的话,主帅以为,北靖国该当如何?”
楚昔赋还是没有转过头看他,然而鹰隼般锐利的眸子里却有寒光一闪而逝,“世子若是在我们身边出了事,我们一样难逃脱干系。”
“那么,难道就任由他们在一边看笑话?”谢子安愤然道。
“你要是有比这更好的法子,能够挽救眼前的局势,就自然没人会看我们的笑话。”楚昔赋扫了谢子安一眼,冷冷道,“若是没有的话,那么军师还是请早点回去歇着、准备应付明日之战吧。”
谢子安晃了晃手中的羽扇,自语般喃喃道:“真不知那个傻小子究竟有什么魔力,不止封将军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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