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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她只是麻木的,不由自主的摆了摆手道:“没事,我自己能回去。”
但是她可能不知道这句话是对空气说的。
当沈上时躲酒回来的时候,席间散得已经没剩几个人了。他看见除了还在给自己倒酒,并且努力让自己清醒的楚楚以外,围在她身边的几个女老师们都醉成一滩烂泥了。
“孙老师,您别睡啊,来,咱再把这杯干了。”楚楚扒了扒迷迷糊糊的孙雅莉,孙雅莉嘟囔着推开了她。”沈上时看了眼旁边一瓶空了的白酒,对楚楚喊道:“你干嘛呢!我不在这一会你怎么喝了那么多?陈露呢?”
见是沈上时来了,满脸通红的楚楚痴痴地笑道:“我让风筝带着她的大棒骨先回家了。哎,你看这帮傻逼,没那量还非得灌我。”
这时刚醒酒后的杨羽走了过来,他看了眼楚楚,然后在孙雅莉的耳畔道:“孙老师,我送您回家吧。”说着,杨羽抱起了孙雅莉,楚楚嫌恶的看了一眼他。
“走,咱回家!”楚楚元气十足的道,然后摇摇晃晃的站起身来,她刚迈开一步,却感觉脚下踩着跟棉花糖似的东西,一个趔趄,险些摔倒,幸好沈上时扶住了她。
楚楚推开了他,摇了摇头,让自己保持清醒,道:“没事,你别扶我,我能走,你要不信我给你走两步。”说着,楚楚摇摇晃晃地往门口走去。
沈上时急忙将楚楚的外套和包拎了起来,大步跑了出去,扶住了楚楚。
已经快十点了,初春的晚风夹杂着凉意轻轻拂过,那么柔软。圆月落入浓稠的夜空中,群星闪烁得像璀璨的钻石。楚楚一边唱着红歌一边痴痴的笑着,周围的路人都看向耍酒疯的楚楚。沈上时一边给她批上外套一边道:“不会喝酒还喝那么多,是不是孙雅莉又灌你来着?脸红成这样,你的大姨妈迷路了吧?”
“你说什么呢……我听不懂,说人话!”楚楚有点不耐烦的吼道。
“我说啊,你唱的真好听!”
“沈老师,我给您唱一首自挂东南枝怎么样!”
……
刚一到家,楚楚就冲向厕所抱着马桶吐,更二的是,马桶那么大一目标她都没对准,吐得哪哪都是,连同她的印着银魂伊丽莎白的棉质卫衣上都染满了秽物。
沈上时赶忙冲到她身边,轻轻拍打着她的后背,低声道:“好了,没事了,吐出来就好了,乖。”说着,他想将她抱起来。可就在这个时候,她又开始吐了,吐在了他的衣服上。但是,他没有躲开,仍旧怀抱着她。
迷蒙的暖光中,楚楚看着沈上时和自己身上的秽物,突然觉得自己是那么狼狈不堪,就连她自己都开始嫌弃自己了,她想,他一定很讨厌这样的她吧,一定吧?
她忽然哭了,眼泪抑制不住的奔流而出。有人说,人一喝多了就会将过去所有堆积在心口的伤心事都想起来,楚楚就是如此,除却委屈,她更多的是痛恨。她在痛恨自己当初为什么爱上那么一个人渣,为什么要为了这个人渣曾经把自己逼得毫无退路?
他看着她嚎啕大哭的样子,好像看到了她小的时候。
沈上时扯下一张卫生纸,给她擦着染在发丝上的秽物。
一层淡淡的暖光中,她的周围全是模糊的,只有眼前的这张漂亮的脸颊是最真实最清晰的。她似乎已经很久很久没这么仔细的端详过他了,就像她小时候一样。她看了这张脸颊十七年,从五岁,到她二十二岁,在这么漫长而残酷的岁月中,他竟然丝毫未变。白皙的皮肤,双眼皮,薄薄的唇,削尖的下巴,唯一不同的是,在他笑起来的时候眼角会有些许的细纹。
她曾经看见过这张脸上玩世不恭的笑,温暖剔透的笑,还有怅然若失的轻叹和蛮横的愤怒,而此时此刻,她看到的是充满怜惜和温柔的神情。
半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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