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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清晨鳴鐘起。」聞漠北不由得輕念出了聲。
賽車手的訓練,的確稱得上辛苦。
最上面,應該是筆尖剛觸及紙張的時候,隨手塗畫的幾條線,筆水似乎不怎麼顯,黑白相間斷斷續續的連接不上。之後方才越來越顯,筆尖變得開始流暢起來。
聞漠北淡掃了那麼一眼,便沒再留意。
這間辦公室一直空閒著,髒亂的很,這支筆多半也是放置時間長了,裡面的筆墨有點凝固的不下水,寫不出來。
聞漠北盯著手繪的那個側臉多看了兩眼,表情難以言喻,微擰著眉,指尖輕扣了兩下桌面,便收回了手抄進了褲兜。長腿一邁,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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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是這兩天裡發生的事情太多,鍾寒煙睡眠質量明顯沒有之前那麼好了。
半夢半睡間,耳邊嘈雜的很。
起初是兩個人在吵架,到最後是一群人在鬧。
原本弱聽的她,被巨大的動靜驚擾的十分不適,皺起了眉。
女人的哭聲,東西被打翻到地上的破碎聲,摔門聲,打罵聲。
震的她耳朵一陣陣的鳴叫,直到最後,轟鳴一片。
鍾寒煙直接從夢裡驚坐而起,出了滿額頭的汗。這才發現,原來是自己放在枕邊的鬧鐘響了。
此刻被她放在床頭柜子上的手機,也恰好進來一條信息,亮了屏。
鍾寒煙伸手拿過,是聞漠北的一條微信:
【無限極光】:今天俱樂部場外特訓,全體不許遲到。
很官方的一句話,像極了群發。
極光賽車俱樂部。
聞漠北盯著自己剛剛群發出去的那條消息,愣了愣神。旁邊董川輝的一聲叫,震的他耳朵一疼:「我不都在這兒的嗎?發的哪兒門子微信啊?」
聞漠北掀起眼皮看了眼坐在自己對面的人,淡淡的開口:「不好意思,手滑把你也勾上了。」
話音剛落,身後悠悠的另一個聲音也冒了出來:「隊長,我也在呢,咱倆剛剛不還在樓下一塊吃了根巧克力冰棒的嗎?」
「」
說話的是姜橙。
董川輝聞言呵的一笑,「什麼時候學會群發消息了?咱們不是有群的嗎?發群里多好,一呼百應!」
「剛學的。」聞漠北懶得搭理這兩個人,從沙發上起身,走了。
姜橙瞄了眼從門口消失的背影,沖一邊喝著養生枸杞茶的董川輝挑了挑眉,「這比賽一過,我看老大也是閒的不行。」
「閒嗎?」董川輝不願意了,明明一點都不閒,某位大隊長下發的任務,他連頭緒都還沒能理清,還有,「下個月就是季度聯賽,閒個屁啊閒,你他媽一大早的過來幹嘛?」
姜橙被罵的一愣,脫口而出了兩個字:「練車!」
「這不就對了!」
董川輝說完,起身拍拍屁股,也走了。
他似乎很煩似的,邊走還邊抬手撓著抓了一把頭頂上那片原本就稀疏的短寸。
鍾寒煙到的時候,俱樂部門口已經停著一輛超跑,扎眼的紅色,特別的亮。
剛巧胳膊臂彎夾著頭盔,穿著一身專業賽車套裝的聞漠北,從門口走了出來。一眼便看到了穿著藍白條相間運動裝,背著黑色背包的鐘寒煙。冷白調的膚色,在此刻太陽的照射下,也泛不起多少光澤,但是卻尤為的耐看。尤其是那雙眼睛,還有
聞漠北眼睛微眯——還有就是她左邊耳珠上的那顆紅色的痣。
雖然不過是淡淡的瞟了那麼一下,但是紅色,太顯眼。
聞漠北走到車前,將夾在臂彎間的頭盔罩在了頭上,拉開車門,抬腳上了車。
鍾寒煙徑直的走向了聞漠北車的方向,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