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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下周慶功宴結束就回家。」他以牙還牙在她脖子上也咬了一口,「再在外面野,我就親自逮你回去,讓你哪兒也去不了。」
作者有話說:
下章一定
第24章
◎所有的東西都被她撕壞了——他藏起來的破壞欲,貪婪,以及渴求。◎
把人哄睡了,顧磊穿上衣服往外走,現在□□點,村里已經熱鬧起來了,大部分人都下地干農活兒,還有一些小孩兒在跑來跑去,路過的本地人見到他都忍不住多看兩眼,以為是哪位明星。
顧磊點了根煙,往樹下走,還沒到就見季晨坐在石階上,遠遠瞧見他還跟他揮了下手。
顧磊走過去,在兩三步外的石墩上坐下,隨意問:「怎麼不去睡?」
季晨笑了笑:「睡不著,一般比較大的情感戲前後我都睡不著,可能是年紀大了。」
季晨是優等生,也是半個體驗派演員,他其實可以做到只靠技術純演,但他不願意,體驗多種人生是他為數不多的興趣之一。
他們之間沉默下來,誰都沒開口,但他們都明白彼此之間遲早得有一場對話,拋開顧惜,他們也是多年好兄弟,好兄弟就得說清,都大把年紀的人了,沒什麼好藏著掖著。
季晨看著遠處不知道在想什麼,過了不知道多久,才突然開口:「小惜都跟我說了,恭喜。」
顧磊低低「嗯」了一聲:「還行。」
季晨笑了聲:「拒絕得可明白,可乾脆,說要等她也不要,她可真是處處像你。」英俊的臉龐掛著無奈,「我問她想清楚沒有,她說,不管是雛鳥情結還是單純的愛情,都是情感的一種,對於她來說都一樣,既然離不開,那就抓牢,管它是對是錯。」
其實當時顧惜說得更清楚一點,她在夜空的籠罩下裹緊自己的外套,明明在他看來是張稚嫩的臉,但談到這些事的時候她的眼神甚至都沒有一絲動搖。
她說:「現在的人,總是想給別人的感情套上屬性,套上對錯,好像這樣就能隨意去評價,去拯救別人,可感情本身就該是複雜的,有的人自己都判定不了自己,又憑什麼妄想來「糾正」我?我寂寞時想要陪伴,難過時想要個擁抱,這都是我喜歡,我想要,我自己的心,我自己做主,是甜是苦,結局好壞我自己都擔得起,所以管它是對是錯。」
「有的人需要想清楚想明白,不代表人人都得想明白,我也沒有必要給任何人交代。」
「她說她想要個能理解她的人,你能給,那就是你吧。」說到這季晨笑罵了一聲,「我怎麼沒看出來你還能理解別人。」
認識顧磊的人大多都這感覺,這貨就是個唯我獨尊的主,還理解別人呢,他不傷害到人就不錯了,他們一堆爺兒們里就他心最糙,年輕時候傷過的人沒有一千也有八百的。
顧磊呼出一口煙,煙霧稍微擋住他眼睛,但他眼都沒眨,也沒說話。
聽到季晨的話後他的意識稍微飄遠了一些,不知道怎麼地就想起以前的一些事兒。
其實一直到她習慣新環境之前,他們之間都沒有過多交流,他除了每天親自過問湯秘有關於她的安排,大部分時間都在忙公事,她在書房裡看自己的書,兩人只隔了幾米也幾乎沒有任何交談,她從不主動來打擾他。對於這隻新來的小崽,顧磊原本沒有過多的期待。
直到湯秘把章惜朝的下葬手續全都辦好了,他帶她去看,當時兩人坐在車裡一路沉默,下車的時候,他看到她仰望台階的側臉,心裡以為她在難過,就向她伸出了手。
顧磊這人,這麼多年來給予過人的善意屈指可數,更多是做利益交換,他其實也說不出來當時為什麼要這麼做,或許是因為人在對待自己所有物的時候都會有更多寬容。
她似乎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