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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大器讷讷地道:“那么,你——赢了?”
豁然大笑,秋离道:“如果我输了,前辈,我会是这么好端端的样子站在这里与你回话?”何大器并没有跟着笑,他突然长髯颤簌,老眼蕴泪,语声带着低哑地呛咽道:“者弟……秋老弟……你先救了老夫的再次性命,又携着老夫东奔西走,整日价照拂老夫这伤残之身,如今……你又冒着惩大艰险为了本派复位正名,惩奸除逆之事独自卖力卖命,老弟……老夫何幸识你,何幸交你……你对老夫,对太苍一派的恩惠,只怕我们是永生也难报答得完的了……”秋离连忙上前一步,严肃地道:“前辈怎么说出这种话来了?休说前辈你对我有过收养教诲之恩,便没有这一层,就凭前辈所遭受的欺压,太苍派所发生的篡位夺权逆行,我站在武林同道的立场上也不能漠视袖手的,前辈,人生在世,尤其我等江湖中人,最讲究的是这‘义’字,就为了这个字,连朋友都能两肋插刀,何况是前辈与我这种渊源?前辈,请莫再将这些事放在心上,否则,会令我感到‘有意施思’的难堪,那也就失去我对前辈效劳的意义了。”
感动又唏嘘地,何大器沙着嗓子道:“老弟,你如此说,就越见你志行之高,涵养之佳,心性之诚……老弟,老夫实在无法再向你说什么废话……但,老夫却非得尊重地讲一声不可,千恩万谢!”
秋离微微躬身,低沉地道:“受之有愧,前辈,受之有愧。”
这时,憋了好久的马标再也忍不住了,他嚷道:“暖,这算怎么回子事?大家自己人,一下子却变得文绉绉,酸兮兮起来了?何老爷子,你谢他作甚?这根本就是秋离小于该做的事嘛,理所当然,凭什么谢他?好了好了!让我们商量一番怎么接出葛老儿来正名复位才是正经,光在这里你谢我推,你谦我让能搞出啥个名堂?”“金绝剑”衣帆也含笑道:“不错,全是一家人,用不着客气,一客气反而显得生疏了,来,秋老弟,你先说说看,对太苍派正名复位的事有什么高见?”秋离笑道:“这要请示何前辈。”
何大器忙道:“不,老弟,你先说说看。”
周云出催促道:“秋兄,快点麻,你怎么就这几天竟变得婆婆妈妈起来了?”一瞪眼,马标也叱道:“该打屁股!”
连连摆手,秋离无奈地道:“好,我说,我说就是——”顿了顿,他正色道:“这一天,太苍派的一干叛逆们除葛掌门的那位三师弟外,其首要人物可以说一网打尽了,现在的形势是对我们绝对有利的,叛徒们业已陷入群龙无首的情况下,我认为,只要何前辈由我们保驾回去,再将老掌门葛世恒救出来,则对方那批乌合之众必可不击而溃——便是他们企图抵抗,亦不用费什么功夫即可将之歼灭。据我想,太苍派中,叛逆者仅是一小部分而已,大多数都应属于效忠原掌门人的,如今他们之所以不得不同流合污,恐怕也是在重压下含辱吞声,他们心中,一定并不甘服,并不拥戴那些少数叛逆者,只要原主重出,这批人便会立即响应归顺了,何前辈,我说得对是不对?”何大器由衷地颔首道:“完全正确,反叛派下的弟子,全是朱伯鹤他们几个人直属的徒子徒孙,数目不过只占全派弟子的三分之一,约有两百人左右,而掌门人与老夫手下调教出来的弟子,则在四百人上下,只要一旦葛掌门师弟与老夫重回派中整顿,则老夫可以保证这批人会闻风而来,并肩同战!”
又叹了口气,他接着道:“说来也是惭愧,老夫与掌门师弟太过疏忽,同时也未料及大师叔他们竟然如此心狠手辣,甘冒天下之大不韪,施行篡位夺权之举,因此一上来我们便栽了筋斗,空自掌握着大部分弟子,却未曾发挥出什么作用……”秋离静默了一下,道:“现在我们且将当初的失误放在一边,现决定以后的重大步骤:第一,我们要正名复位,在这个原则下,我们首先至‘百齐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