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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弼連忙叫苦賣慘:「夫人,非是小的想漲價,實在是開採成本上升,加之要從上千里外運回來,這價格本就比北方貴了不少,漲價也是逼不得已的事。」
「這麼說,都是我無理取鬧了?那這理由你跟胡大人說去。」許殊恨恨地瞪了他一眼。
劉弼連忙說道:「小人不是這個意思。胡大人為官清廉,愛民如子,見不得百姓受苦,他既然找夫人問了,咱們也不能置之不理。夫人,依小人之見,不若咱們將庫房裡的炭都一文錢一斤廉價出售了,若還不夠,小人再派船隊北上一趟,多運些炭回來,這樣胡大人應不至於會為難齊府了。只是如今天寒炭貴,如此一來,咱們恐是要虧上不少的銀子。」
好傢夥,連擦屁股的銀錢都捨不得掏,還要從齊家再撈一筆,真夠貪婪的。
劉弼的胃口比許殊想像的還大,膽子也大,看得出來,根本沒將她這個主家放在眼裡。
許殊略一沉吟,皺眉說道:「便依你所言行動,絕不能讓胡大人對咱們齊家有了成見。你速速去安排此事吧!」
劉弼似早料到許殊會答應,連忙拱手說:「是,小人這就去安排!」
等他走後,齊管家皺眉說:「豎子太猖狂了。」
許殊揉了揉額頭:「暫且由著他。他們要將囤積的炭全部放出來,派人盯著,興許能發現什麼。」
不等齊管家這邊有發現,天黑的時候,下人忽然來報,說是一個叫劉漢民地要見夫人。
這個時間特意進城見她,許殊馬上猜測劉漢民應是有重要事情告訴,趕緊讓人將劉漢民帶了進來。
大冬天的晚上,劉漢民只穿了一身破襖子,卻熱得滿頭大汗,嘴裡還喘著粗氣。
進到溫暖如春的室內,他舔了舔嘴唇,不大自在地行禮道:「小人見過夫人。」
「坐吧,你這麼晚來見我,可是有事?」許殊直接問道。
劉漢民連忙說道:「夫人,小人今日接到通知,過幾日便要啟航,隨船隊北上運炭。」
「這麼快?」這事劉弼說過,許殊只是沒想到他們動作如此迅速,「此事有什麼不對嗎?」
劉漢民說道:「冬季北上,河面很可能結冰,而且經常有大霧,不方便航行。很多船員都不願意去,小人聽說,這些年船隊中的船員死亡率很高,有近三成。」
許殊詫異:「這麼高?怎麼沒有風聲傳出,為何還這麼多人願意去做船員?」
劉漢民道:「小人原先也是不知,直到今日被點名出船方才知曉。船隊每出航一次,都有額外的錢拿。」
說著他從袖子裡拿出一錠銀子:「這便是今天船隊發給小人的。小人打聽過了,若是在船上出了事,回不來,家裡還能得到五十兩的撫恤銀子。」
五十兩,這在買個僕人都只要一二十兩銀子,買一畝良田也只要十幾兩銀子的時代,對普通百姓而言,無疑是一筆巨款了。難怪一直沒人鬧出來呢!
「很好,劉漢民,你還打聽到了其他消息嗎?」許殊又問。
劉漢民搖頭:「小人才去船隊不久,很多事他們都不肯給我說,不過據小人所知,上次的船是滿載而歸,只齊家船隊就有好幾十艘船,其他幾家也有幾十艘船,這麼多船載炭回來,玉州城應該夠用了。」
許殊點頭:「我明白了。你回去吧,若是不想上船,可以裝病躲過去。」
劉漢民搖頭:「大家都搶著上船,小人一個新人不去太扎眼了。若無事,小人便先回去了。」
「嗯,辛苦了。你再委屈一段時日。」許殊頷首道。
他走後,許殊認真理了理手裡的線索,既是滿載而歸,玉州城的炭卻年年不夠用,那只有一個答案,就是船上以運炭之名,載了其他東西。而能將這四個傢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