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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逢周一,鍾辭樹會在這裡駐場。
春藤是家小酒吧,總共就一百平左右, 收費不高, 許多學生黨和白領夜裡來小酌一杯,聽聽歌。
最開始知道鍾辭樹是這家店的小股東時, 沈棠初有些意外。
他可不是對做生意感興趣的人。
對金錢也不敏感。
沈棠初跟他說,要開一家經紀公司捧紅他, 請最好的團隊和經紀人, 給他行業內最好的合同。
鍾辭樹只是淡淡一笑,說, 行啊,賺來的錢你全拿走, 給我留點吃飯的錢就行。
今晚酒吧里氣氛很好, 還有一個年輕男人給女朋友當場求婚。
求婚成功後,男人很高興, 請全場人喝酒。
沈棠初被氣氛打動, 沒忍住要了一瓶精釀。
等鍾辭樹唱完, 她那一瓶不知不覺見了底。
起身的時候太急,聽見腳踝那裡輕響了聲,就開始隱隱作痛。
今晚梁今韻在家, 沈棠初在a-night沾了煙味,現在又帶上酒氣,頭髮上沾著奶油,路都走不穩,這種狀態她可不敢回家。
就準備暫時找個地方坐一下,等清醒後再回去。
鍾辭樹帶她離開酒吧,很自然地開口提議:「那就去我那兒吧,昨晚寫了首新歌。」
沈棠初想也沒想就說好。
酒店大堂燈光璀璨,亮如白晝。
雖是夜間,前台工作人員也不見懈怠,一邊辦理入住,一邊是處理其他緊急服務,忙中有序。
lc酒店是傅沈兩家合資,傅氏占股更多,而這個新晉品牌僅僅兩年時間,就打敗北城幾個老牌的酒店的營業額,躋身北城五星級酒店 1。
他的能力追得上野心,這一點連梁今韻都嘆服不已。
退婚後,梁今韻不止一次問過沈棠初,真的跟傅柏凜沒可能了嗎?
沈棠初說沒有。
梁今韻就淡淡地夸傅柏凜幾句,對他頗為讚賞。
她沒明說,但話里話外的意思,都是希望女兒能跟傅柏凜和好如初。
沈棠初都覺得梁今韻奇怪,以前訂婚的時候,她老對傅柏凜不滿意。
現在分開了,反而成了香餑餑。
「你的腳如果太疼,我勸你還是去醫院,萬一變殘廢了你會後悔的。」鍾辭樹扶著沈棠初往電梯走。
沈棠初早習慣他不拐彎的說話方式。
她搖搖頭:「不去醫院,我這是舊傷,休息會兒就好。」
前台這時響起一通電話,接起來講了幾句,前台臉色微變,抬頭望去,很快看到一對貌似情侶的年輕男女。
夜間大堂里人不多,兩人容貌都很出眾,一眼就能定位。
「小姐先生請留步!」前台將手裡工作交給同事,快步走過去。
她神色緊張,像出了什麼大事。
兩人頓住,沈棠初問:「什麼事?」
前台微笑著問:「請問兩位是我們酒店的住客嗎?」
鍾辭樹冷淡地點了點頭,將房卡拿出來給前台看。
他在這裡辦了一整年常住,房卡是僅次於總統黑卡的金色卡片。
「是這樣的,我們酒店今晚進行了房卡升級,所有房卡信息都要重新錄入,很抱歉,兩位可能要稍等片刻。」
鍾辭樹將卡遞出去:「麻煩了,儘快。」
沈棠初只好到大堂沙發上坐下。
她和鍾辭樹都是話少的人,除了音樂也很少聊別的,就安靜地坐在一起。
酒店裡流水般的鋼琴聲淌過。
前台拿過房卡,到一邊電腦上操作,弄了半天,臉越來越皺,好像碰見什麼難事。
沈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