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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以南摸了摸口袋，掏出手機看了看時間，「謝謝，多謝你，我對此深表感謝。」她深深鞠了躬，直起腰，抬腿要走。

「不行。」季艾甜張開手臂攔在她面前，「向以南，你沒有向我保證不會再自殺。」

向以南煩躁的眯起眼，這年頭死也不讓是死，走也不讓走，道謝也道謝了，管事也管的太寬了。

「沒什麼可答應的，請你讓開。」向以南沉聲說道。

季艾甜沒有讓路，她不知道她讓開了，向以南會不會趁著她走開了，偷偷的尋個她看不見的某處，換個地方繼續，再度將她留下。

「今晚我是無論如何都要跟著你的。」

向以南轉身，季艾甜也跟著她一起，她向東她也向東，她向西她也向西，季艾甜做定了向以南的跟屁蟲、影子。

「好好好。」向以南氣笑了，「你好心幫助我道謝，可我去哪裡跟你……」話未說完，便被打斷了。

「向以南，你混蛋。」季艾甜嗚咽著，她本想堅定的阻攔著，誓死也要跟隨著她，眼淚卻不爭氣的掉了下來。

向以南，向以南，還是向以南。

向以南把她捧在手心裡，怕她疼，怕她受傷，怕她苦惱，怕落淚，小心翼翼生怕她化了，把她寵得沒有她向以南不行了。

偏偏也是向以南刺傷了她，讓她哭泣，讓她絕望，留下她一個人可憐兮兮的活在世界上。

「向以南，你混蛋，混蛋。」季艾甜抓住向以南的衣服，埋在她胸口哭了出來。

向以南手足無措，老天爺啊，想她向以南英明一世，最害怕別人對著她哭，現在有個女人被她弄哭了。

向以南一臉懵逼，手撫在她背上，安慰著說道：「別哭了……」

季艾甜摟住她的腰，臉埋在向以南懷裡，熟悉的懷抱使她懷念不已，她知道向以南，沒有成熟成為以後那個對女人的眼淚無感的向以南，季艾甜選擇最簡單的方法留下她。

如果眼淚能夠留下向以南的生命，哪怕日夜哭泣，哭到眼瞎，季艾甜都會去做。

「向以南，你不負責任的壞人。」

面對指著，向以南落在她背上的手一僵，她現在開始懷疑是不是懷裡的女孩失戀了，認錯人了？也許女孩的戀人有著和她一樣的名字，對方可能也叫向以南呢？

「先別哭……」回憶往前的二十幾年，向以南發誓，從出生到此時此刻，她只交往過一個人，她和前任連個親吻都沒有，傻兮兮的向以南被甩了，又哪裡來的承諾不負責，真冤枉。

季艾甜抹了抹眼淚，發泄過後，心裡的惶恐不安淡去了些，如今向以南還沒有經歷第一次自殺，一切都來得及，就如讓向以南活下去。

向以南感到胸前衣服被眼淚打濕了，不由得慶幸她穿的比較厚，裡面還有件貼身的，不然真是慘。

「向以南，我是你未來的對象，你的女朋友？」

向以南精心選擇地方挺不錯，天空黑漆漆的，只有點點星星點綴著，不遠處有萬家燈火，卻也離這個角落遠遠地，只要跳下去，一時半會兒很難被人察覺到。

對象？女朋友？

向以南舉手投降，「行，你說什麼是什麼？」

只要不對著她哭就好，哪怕暫時當個不負責任的對象，硬塞給她個女朋友，向以南也認了，反正不是她做的，離開這地方之後誰認識誰呢？

就像現在，略微的近視眼加上昏暗的天色，除了知曉面前的人是到她肩部的女孩。

具體長什麼樣子？好不好看？向以南眼前都模模糊糊，不清不楚的。

季艾甜抓著她的衣角，向以南安全感一向很低，防備心很重，她若取得向以南的信任，怕是一轉眼她就丟下她又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