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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尾晚餐時候就得到了禁足令,原因是一個女僕在收拾他房間的時候,從他枕頭下搜出了被踩爛的陸樂的勳章。
陸章雄氣得漲紅了臉,捂住胸口顫抖著老手,四處找家法,揚言要狠狠揍大兒子一頓。而「慈母」沈麗在旁邊一邊紅著眼眶抹淚,一邊「拼命」阻攔。他們倆一個罵一個哭,僕人們在旁邊大呼小叫,驚慌失措,亂成了一團。
蘇尾端坐在桌前,面無表情瞅著眼前這一幕,內心毫無波動,甚至還有閒心喝了一口鴨胗湯。
他聽著陸章雄訓斥了一段,沈麗假惺惺勸解實則添鹽加醋,然後陸章雄繼續開訓。
等兩人說累了,蘇尾才抬起頭,放下手中的銀勺。他優雅的擦擦嘴,似笑非笑道:「陸樂的勳章早不壞,晚不壞,偏在這個時間被我『弄壞』,怎麼?你們就這樣怕我這幾天出門?哦,是哦,你們不僅怕,還要為自己找一塊遮羞布,把過錯推到我頭上來。」他站起身來,問沈麗道,「我的光腦好玩嗎?既然沈姨喜歡,你就叫人直接搬走好了,不然偷偷摸摸進我房間那麼多次,讓我父親誤會了怎麼辦?」
沈麗臉上一陣紅一陣白,陸章雄也驚疑不定,臉上十分掛不住。
然而蘇尾並不想再跟他們說話,起身回到了二樓。
他原本以為,陸章雄是被沈麗母子矇騙在鼓裡的,或者說,曾經陸章雄只是很糊塗和偏心,在大是大非上,他或許能清醒一點。現在他倒是覺得自己想太多了。也是,愚蠢不分大小,糊塗也不會分輕重。這是陸章雄的選擇,而他從來就不是陸家人。
他們以為這樣就能攔住他了,簡直可笑。
與此同時,明景曜的光腦桌面上,正放著一張美麗的照片。那照片上是一名少年,正站在紫羅蘭花架下,略顯蒼白的臉色,卻擁有一雙驚心動魄的鳳眼,艷紅的嘴唇勾著,仿佛下一秒就會對著人微笑。
周圍極度安靜,只有明景曜自己知道,在他內心深處,正掀起多麼洶湧的情緒。他甚至覺得,這一幕在很久以前,就已經出現過。他只不過重複了當時的自己而已。
他只有一個念頭,我終於找到你了。
張副官忍不住想翻個白眼,一張照片而已,有那麼好看嗎?而且他驚恐的發現,在他們少帥臉上,似乎流露出了「痴迷」兩個字。
他擦擦汗,忍不住再次確認道,「您確定這周末造訪陸家?」
在事情發酵後,他們也跟著鎖定了論壇帳號,並利用最先進的技術手段以及皇家學院的特級權限,找到了那句話的留言者。
可陸家已經沒落,還聽說那陸章雄是個糊塗蛋,這得多大臉,才能讓帝國少帥親臨。尤其是陸家最幾年的行事作派,可以肯定的是,陸家的人估計早晚要倒大霉。
蘇尾早上睜開眼,就發現整個陸家上下嚴陣以待,每個僕從形色匆匆,把陸宅打掃得纖塵不染,許久不曾開啟的大門也被擦得程亮。兩邊一排青翠的松柏被修剪得完美無瑕,女僕們還拿出最精緻的鑲金骨瓷餐具,剪下清晨沾滿了晨露的玫瑰鮮花,一起放到了庭院裡搭建的長條餐桌上。
陸章雄換上了最正式的燕尾服,頭髮鬍子梳得一絲不苟。沈麗也穿著艷麗的紫色長裙,脖子上戴著碩-大的珍珠項鍊,正指揮著人擺放新鮮的水果。
兩人臉上帶著驚喜的表情,特別是沈麗,臉上寫著明晃晃的得意。
蘇尾挑眉,這是有什麼大人物要來嗎?他斜依靠在窗口,瞧著庭院,也沒打算下樓。反正他現在正被「禁足」,也沒興趣去湊那個熱鬧。
倒是陸家一個老僕趙叔在給他送午餐的時候,見大少爺孤零零一個人「很可憐」,悄悄透露了幾句,說是明家少主造訪陸宅,所以陸家上下才這樣鄭重其事。
蘇尾有點驚訝,他倒是想起來了,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