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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回b市安頓下來之後,他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把夏安接回來和他一起生活。
抱著夏安躺回床上,許嘉樂打開微信隨便看了看朋友圈,靳楚三分鐘前發了張帶著南逸在海灘玩耍的照片,他點了個贊,隨即便打算入睡了。
但是就在這個時候,手機釘釘忽然跳出了消息提示。
許嘉樂的臉色頓時黑了下來。
又來了,這宿命一般的提示音讓他一時之間忘卻了憂愁。
手機上方很醒目地顯示著此刻的時間:108a。
在這個時間仍然會給他用釘釘發信息的人只有一個。
許嘉樂拒絕繼續想下去,他把手機扔到一邊,本想打算無視這條信息,但是在床上輾轉反側了幾次,還是無法睡著。
是的,他有強迫症。
「如果有人給他發了消息,他不看到消息全文就會一直想著到底說了什麼而因此無法入睡」的那種強迫症。
許嘉樂於是放棄掙扎,坐起來打開釘釘——
付小羽:許嘉樂,明天我們下午碰一下,要改方案。
太棒了,doublekill。
不僅是來自一點鐘的索命鈴聲,還吹響了加班的號角。
許嘉樂馬上截圖了一張日曆圖,然後用紅色標記筆把「星期六」這三個字醒目地圈了起來,點擊發送。
一張圖說明一切。
一分鐘之後。
付小羽:你周六什麼安排?昨天發來的問卷還有好多都要刪改,deadle之前需要你多配合我把這部分處理完。
許嘉樂:我下午要和朋友去籃球館打球,約好了的。然後晚上有聚餐,而且早上要洗貓,都沒空。
又一分鐘後。
付小羽:哪個籃球館?我需要半個小時到一個小時的時間,你中場休息時和我碰面,我開車過去找你。
許嘉樂:……
如果這世界上有什麼東西真的能讓離異的惆悵也被消解。
那大概不是酒精,而是工作。
如果這世界上有什麼人能跨越時間、跨越距離,堅定不移地找到他、追逐他。
那大概不是一個愛他的人,而是付小羽——
一個強勢的、可惡的、毫無魅力的oga。
……
……
下午三點鐘,b市nsports籃球館。
七八個alpha正在場地上汗流浹背地打著球,運動鞋和地板摩擦發出吱吱的聲響,熱烈的呼喝聲也此起彼伏。
一個年輕的alpha從門外跑了進來,他顯然是遲到了,運動包背得歪歪斜斜的,跑進場之後才匆匆打上了招呼:「媽的,不好意思啊大夥,我午睡忘了定鬧鐘來遲了——誒,許哥呢?這麼多年都沒回國一起玩過了,我老想他了。」
帶頭的alpha把籃球抓在手裡,嘴巴往場外的方向努了努,低聲說:「噓,大寧,小點聲。許哥在那兒加班呢。」
大寧還以為自個兒聽錯了,順著那個方向看過去,只見許嘉樂穿著籃球衫看起來很可憐的樣子。
人坐在地板上,面前的橫凳上擺著個筆記本電腦,正在噼里啪啦地打字。
而他旁邊,有一個穿著襯衫長褲的oga,看起來和這裡格格不入。此時板正地坐在觀眾席上,似乎在和許嘉樂說著什麼。
「許哥都在那兒和這個oga說半天話了,球也沒心思打。」帶頭的alpha很深沉地嘆了口氣。
「這oga長啥樣啊,阿蒙。」寧子頓時露出八卦的嘴臉。
隨即他想了想,也不求人,直接從一邊的販賣機買了兩罐汽水,就往許嘉樂那邊跑去,一邊跑一邊熱情地說:「誒許哥,你們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