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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小羽——」
許嘉樂坐他旁邊,忽然似笑非笑地說:「加倍要罰兩杯。半夜喝這麼多啤酒,你不怕胖了?」
「……」付小羽抓著牌,頓時有種五雷轟頂的感覺。
他竟然忘了這回事,他竟然忘了。
文珂頓時笑出了聲。
就在這個時候,許嘉樂的手機忽然響了。
都半夜了,這個來電的時間顯然有些奇怪,但許嘉樂剛低頭看了一眼,想也沒想,馬上就放下牌走去陽台接電話了。
這一走,就走了好半天。
韓江闕喝得不少,又替文珂受罰了幾杯啤酒,這會兒等著等著就趴下了。
付小羽其實也有點喝多了,但是他心裡還想著打牌要贏回來的事呢。
想打牌,但是絕對不能再喝啤酒了,想了想,他忽然想到前陣子他來文珂家吃飯帶來的一瓶琴酒,於是便問道:「文珂,前陣子我帶的那瓶琴酒還在嗎?」
「在啊。」文珂點了點頭:「在廚房的柜子里。」
他說完之後,又看了看陽台那邊,臉上浮現出有點擔心的神情,站起來說:「你去拿吧,我去看看許嘉樂在幹嘛。」
付小羽滿腦子都是酒的事,去文珂的廚房裡翻了半天才找到那瓶琴酒,可是文珂和許嘉樂還沒回來,他有點暈暈乎乎的,也沒想太多,抱著個酒瓶就去陽台找他們了。
……
陽台的門開著,夜風颯颯地吹進來,讓他稍微清醒了一點,隱約聽到了許嘉樂和文珂的對話。
「靳楚說……他剛剛打電話和我說,他和那個滑雪教練上床了。」
「他幹嘛和你說這些?」文珂的語氣很激烈:「你可是他前夫,這也太奇怪了吧?」
付小羽的心跳忽然加快了。
他其實知道自己不應該聽下去,可是不知道為什麼,就偏偏抱著酒瓶站在那兒沒有動。
「他說,明明是喜歡的人,可是真的親熱的時候卻不愉快,甚至有點疼……覺得沒有被好好珍視……」
許嘉樂的聲音前所未有的消沉,因為太低而聽不太清楚的。
文珂的聲音也很輕,但是語氣聽起來非常不快,似乎是追問了兩句什麼。
「不、不是,他不是想要折磨我。」許嘉樂回答道:「他就是很天真,很……」
他就此沉默了一會兒,忽然失控地罵了一句髒話:「我操他媽的——」
許嘉樂的聲音急促起來:「你知道我有多疼他嗎,文珂,這幾年我們性生活就沒和諧過,他沒發情的時候,我再想也捨不得讓他難受。我是個alpha,我想做愛,我他媽想干我的oga想瘋了,可是為了他,我忍就完事了。結果呢,結果一個剛認識兩周的滑雪教練就把他弄疼了,我……」
「我知道,我知道。」文珂的聲音很輕,接下來的幾句話都在安慰著許嘉樂。
付小羽呆呆地聽著,一動不動。
他應該走的。
可是在責備自己的同時,卻聽得入了迷——
初中的時候,同班有分化得早的oga談起了戀愛,放學之後躲在儲藏室和人偷偷接吻。
他和付景說了這件事。
付景說,讀書的時候就好好讀書,不要想些大人的事,這樣的oga這么小就早戀,都是賤貨。
他始終記得付景臉上嫌惡的表情。
於是他規規矩矩地長大,潛意識裡,他甚至覺得,性是不道德的。
而這是他第一次聽到alpha這麼赤裸裸地、近乎是粗俗地說:「我想做ai,想干我的oga」。
在那段短短的話語之中,竟然包含了一個他從未體會過的成人世界,忍耐、欲望、嫉恨……還有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