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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嘉樂的大腦一片空白,高燒使他頭暈目眩,而他的一生中,從來沒有這樣徹底的當機時刻。
他的所有理智,都在告訴他,這註定是危險而充滿動盪的旅程,他對前路一無所知。
這世界上,其實不存在什麼「追」,如果被追的那一方全無意思,其實這場遊戲根本無法進行。
一旦答應了「追」,實際上——
就意味著,他在與這個oga戀愛。
「許嘉樂,我成年這麼久了,可我從來都沒有談過戀愛。這也是我第一次這麼渴望戀愛,你就是我最想要的人。讓我追你,可以嗎?」
oga說到這裡,幾乎已經是孤注一擲地握緊了他的手掌,那雙眼睛裡,像是燃燒著一撮火焰。
去他媽的。
許嘉樂曾經告訴付小羽要學會「去他媽的」,可是可笑的是,這是他人生中第一次對自己說這四個字。
去他媽的,今天晚上,他不想再用理智思考了。
「好。」
他說。
「許嘉樂!」
付小羽頓時興奮地撲上來,把粥碗都撞倒在了一邊,像是一頭小獅子一樣興奮地想要吻他:「我會對你很好,真的。」
「別、別……」
許嘉樂虛弱地掙扎了一下,把oga的腦袋按在了自己的胸口,無奈地說:「我感冒了,你想被傳染嗎?」
他這樣說著,但是這麼緊緊地擁抱了好幾秒,終於忍不住吻了一下付小羽的後腦勺。
這個oga今天沒有噴香水,他身上……是徹頭徹尾的大岩桐香氣。
這是個初春的夜晚。
一切都那麼芬芳。
作者有話說:
許嘉樂:我他嗎直接躺平
第47章
許嘉樂和付小羽抱了很久。
其實理智來講,他們倆都知道,初春的夜還挺冷的,這麼在門口抱著不是個事。
可是,誰都不開口的情況下,擁抱根本無法停止。
許嘉樂一直在忍著咳嗽,後來實在忍不住了,把付小羽推開一點,又把身子掉轉過去,衝著屋裡猛咳。
「付小羽,」他一邊咳,一邊說:「趕緊回家去,明天你不上班了?」
「上。」付小羽倒還是謹記要上班的事,可是又忍不住說:「許嘉樂,要不我留下來照顧你吧?」
「不用,我沒什麼事,睡一覺就好。」許嘉樂下意識地搖了搖頭。
從小到大他其實算挺皮的,磕磕碰碰的外傷從來都不太當回事,但感冒發燒對他來說,卻是最難受的事。
越難受,越抗拒看醫生,每次都是自己在吃藥硬抗。但這種表現在別人看來,感覺上就好像他並不太把感冒當回事,久而久之的,他也越來越懶得解釋,感冒了就一個人挺著。
以至於「照顧」這兩個字,讓他甚至愣神了片刻。
「那你有藥嗎?」付小羽又問道:「喉糖、頭孢,還有去熱帖,都準備了嗎?」
oga的臉剛一直被捂在許嘉樂胸口,這會兒抬起頭來時,鼻尖都被壓得紅紅的。
他看著許嘉樂的眼睛裡滿是亮光,這麼一個又一個物品仔細地問著的時候,既是關心,也是不舍。
「是得買點。」許嘉樂的頭昏昏沉沉的,但也依稀想起家裡確實沒準備得那麼全:「對面就有個小藥店,我……」
「我去給你買。」
付小羽馬上就要轉身下台階,卻被許嘉樂抓住了肩膀——
「等等。」
許嘉樂啞聲說:「付小羽,一起去吧,我正好也想呼吸下新鮮空氣。」
「好。」
付小羽頓時露出了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