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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焯看著那老太太,「前輩的意思是,如果我想把一隻麒麟的獸靈封禁進去也可以了?」
「如果你有能力殺死他的話,可以!」老太太道。
「這下子麻煩了!」孔焯心中苦笑了起來。
他是一個貪心的人,自己手上的劍可以封禁麒麟,那麼,現在給他一頭猛虎的話,他看都不會看一眼,甚至,他還暗自慶幸自己在羅孚的時候沒有一時衝動的去殺老虎取魂煉魄,因為,一把仙劍最多只能有一個劍魄,如果當時自己真的殺了只老虎的話,自己手上這把劍便廢了,那實在是太不值當了。
只是這樣一來的話,自己想要修煉這劍魄卻又不知道要到猴年馬月了,到哪裡去找一個足以匹配自己這把劍的劍魄呢?
這老太太忽然告訴自己這件事情是什麼意思呢?
孔焯的目光一轉,看了看這老太太。
這老太太笑了笑,「別看我,我這裡沒有什麼好的獸靈,所以,一切都得靠你自己,如何在自己的貪念與現實之中找到一個平衡,這是你需要考慮的,至於我,就要死了,沒功夫幫你考慮這些亂七八糟事情了!」
「前輩——!」孔焯面色一變,似乎意識到了什麼,剛想要說話,卻被一股大力給掀出了屋子,還未等他站定,小茶鋪中的唯一一間小屋子便蓬的一聲,閃出一道綠火來,不過轉瞬間,一切都化為了灰燼,再無一絲一毫那老太太的痕跡。
孔焯面帶著極重的疑惑之色又回到了剛才自己站立的地方,獨自立於風雨之中,望著腳下的那一堆焦炭,心中苦笑了起來,「媽媽的,究竟是真的死了,還是借死假遁,只有天曉得了!」
……
總的來講,孔焯是一個機心很重的人,倒不是他天性如此,這主要是緣於他的童年,他的父親是一個成功的商人,而他又是一個挺特殊的小子,一個剛滿一歲半的人便能夠識字的小子,便不是一個天才,至少也能稱得上天資聰穎了,所以,從小,他那父親便把希望寄托在他的身上,不便給他講解各種各樣的生意經,還把各類的人情事故說給他聽,不指望他當時就懂,但是記得就好,有些事情長大了之後,慢慢一品,便能解其中三味了,這麼做的結果雖然並沒有培育出一個真正的天才來,但是也讓孔焯顯得有些早熟,心理年齡與實際年齡有些不相匹配,再加上八歲那年父母遇害,孔焯自己在那鬼門關上打了一個轉回來,於生命,於世道,自然又有了另外的一層認識,所以,行事起來,有的時候雖顯幼稚,但是比起同齡的那些個傻大膽來,卻又好了很多,這也是那老太太看重他的地方。
他從不相信天上掉餡餅的好事,不過今天,天上似乎掉了一大塊餡餅在他的面前,只是他怎麼聞著,怎麼覺得這餡餅上面有著濃濃的酒氣。
這老太太絕對不是因為看著自己順眼而給自己好處,而是因為自己的師父。
從那點點滴滴的話語間,孔焯能夠明顯的感覺到這位老太太與自己師父關係的不一般。
從而得出兩點結論,第一,自己的師父一定會有不小的麻煩,第二,這老太太不是師父的情人便是師父的親人。
前一種可能性基本可以排除,那麼,便只有第二種可能性了,只是這樣一來,自己師父,醉劍莫休便蒙上了一層神秘的光環,羅孚派的二代弟子,與羅孚五劍關係良好的醉劍莫休竟然與魔道中人有關係,這裡頭,水似乎混著呢!
孔焯苦笑著搖了搖頭。
看看天色,已經漸亮,東方在天地交界之地,現出一絲魚肚白來。
孔焯又歪頭想了想,將所有的事情都甩到了腦子,便如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一般,加緊了腳程,於兩天之後,趕到了十年前的那個讓他一輩子都無法忘懷的峽谷。
當年的馬賊已經死在了師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