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塵土飛揚,將軍的白色袍角在空中起落,白色的身影越來越遠。
做個夢怎麼那麼累!
聞許言抬手揉眼睛,卻摸到一片冰涼,她抹了抹,看著手裡的液體,「草」了一聲,又嘆了口氣,什麼毛病,做夢也會哭?
難不成獨屬於少女的感性細膩特質雖遲但到了?
雖然這具身體十八歲,也算得上少女,但她靈魂可是26了,還少女呢?
肚子不合時宜地咕咕咕響了起來。
吃飯!
聞許言猛地起身,眼睛亮亮,除了睡覺,第二個美好自然就是吃東西了!
她穿好衣服——幸好睡覺的時候只脫了外衣,不然還不知道該怎麼穿,然後打開房門,太陽直晃晃地照射在院子裡,亮得刺目。
聞許言眯了眯眼,喊了一聲:「來人啊!」
過了一會兒,一個中年婦女才款款而來,面上還有些不情不願。
「王妃娘娘。」中年婦女行了個禮。
「這是哪?」聞許言問。
中年婦女似乎不明白聞許言為什麼突然這麼問,瞪大眼睛愣了愣。
「這是哪兒?」聞許言又問一次。
「稟王妃娘娘,這是瑾王府。」中年婦女反應過來後答了。
「我是誰?」
「您是瑾王妃啊,娘娘。」
「那你是誰?」聞許言繼續問。
「奴是您的管事嬤嬤劉苗苗啊,您這是又瘋了?」劉苗苗抬眸明目張胆地打量聞許言,並沒有任何恭敬的樣子。
「我瘋了?」聞許言冷笑一聲,驟然大吼,「你也知道你只是個嬤嬤,而我是王妃,你這臉擺給誰看呢!給你臉了是吧!」
聞許言吼完,掏出一板磚直接拍在一邊的柱子上,「咔嚓」一聲,板磚碎成兩半,把劉苗苗嚇得直接腿軟跪下。
從後來睡覺得知的記憶里,聞許言也了解了原主居然有偶爾發瘋的毛病,且有時候所謂的「發瘋」的樣子,怎麼看怎麼像她的性格——真是天助她也!
她聞許言,完全有理由放飛自我了!
「你家主子都被打成那樣了,還跟姐在這兒橫呢!」
「王妃娘娘,奴知錯了!奴知錯了!奴的主子只有王妃娘娘一個,哪來別的主子!奴對王妃娘娘忠心耿耿,奴只對王妃娘娘忠心耿耿!」劉苗苗忙哭著磕頭認錯,生怕聞許言發瘋一板磚給她拍過去。
「忠心耿耿?」聞許言抿了抿嘴唇,懶得理她這冠冕堂皇的廢話,「去給我拿點吃的來。」
「可是……這才申時,尚未到時辰就食——」
聞許言把另一半板磚舉起來,威脅道:「你說什麼?我聽不清。」
「奴這就去!奴這就去!」劉苗苗轉身就跑,聞許言在後頭追說:「要府里最好吃的!」
「奴明白!」
聞許言摸了摸肚子,靠在椅背上滿足地打了一個飽嗝兒,指著桌上十幾個光溜溜的盤子說:「收拾掉。」
「是。」劉嬤嬤叫來幾個丫頭把桌上的盤子收掉,對著聞許言一臉諂媚笑,「王妃娘娘,還有什麼吩咐嗎?」
「如今這府里的人都是溫珂的人吧?」
劉嬤嬤笑容僵了一瞬,說:「奴婢不知。」
「哼。」聞許言冷哼。
劉嬤嬤額上滴下一滴冷汗,眼睛游移,猶豫著要不要出賣溫珂,掙一份生機。
「你不說,我也知道。」聞許言神態慵懶斜了一眼劉嬤嬤,心裡琢磨著要把溫珂的人全換成自己的人,不過她哪來自己的人?
買嗎?也不是不行,只是——她沒錢。
窮得很,嫁妝也找不到,估計被溫珂坑走了。
嘖。溫珂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