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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福眼神複雜看著聞許言。
「看我做什麼,王爺本來就是傻子,還不能說了嗎?」聞許言笑道,「你要說這是大不敬,那我早就大不敬過了。除了以前看錯一個人以外,我看人一向很準,我瞧你是個善面兒的,所以我願意同你說真話。」
高福看著聞許言良久,鄭重地揖了一禮,道:「既然王妃娘娘同老奴打開天窗說亮話了,老奴也不藏著掖著,老奴唯一的心愿只是王爺能一輩子幸福安康。」
聞許言抬了抬高福,等高福直起身子後,又道:「若王爺只是一個普通王爺,那幸福安康過一輩子是很簡單的事。怕就怕在,王爺……不是個普通的王爺。」
高福眼中一抹詫異閃過,隨即又沉默不語。
「我未出嫁之前一直鮮少出門,深藏內院,故不知外面的事情。出嫁時也沒人提嫁的是什麼樣的王爺,只道是被指婚的。嫁過來後才知道是王爺是個傻的,其他就一概不知了。您能否告知王爺的具體情況於我?」
高福一臉欲言又止,猶豫了一會兒,深深嘆了一口氣。
聞許言再接再厲:「雖然我同王爺才成婚一個月,但我們可是夫妻啊,哪有夫妻不知根知底的道理?」
聞許言倒是派人去打聽過,但收穫的信息極少,被打聽的人要麼含糊其辭,要麼一臉諱莫如深的樣子。聞許言的好奇心得不到滿足,使得她像是被羽毛撓了痒痒似的,極其不痛快。
況且這還是牽扯她至深的事,她必須得打聽清楚了。
高福背著手,看著院中的圓桌,終是開了口:「王爺以前並非是這樣的……」
李衡珏從出生起就是備受關注,所有的目光、祝福和讚美從李衡珏出生開始就一直伴隨著他。
萬眾矚目、眾星捧月、耀眼張揚、天資聰穎、才華橫溢、當世神童……這些詞堆在李衡珏的身上一點都不為過,因為他是當時章德太子的嫡長子,大夏朝的小太孫。小太孫三歲背詩順手拈來,四歲脫口成章,五歲下筆如有神……十歲時提出《安民策》解決大夏朝初期流寇盜賊肆虐、農民頻頻上山起義的問題。
所有人都為有這麼一位小太孫展望未來時,卻突然傳來章德太子大逆不道、密謀謀反的消息,接著就是皇帝下令清除太子黨,廢太子,流放太子於偏遠之地。
那年李衡珏才十五歲。
李衡珏一朝從天上人淪為流放犯,跟著繼母和父親踏上兇險、漫長、潦倒的流放之路。
李衡珏十七歲時,房屋大火,前太子死於火場。
李衡珏十八歲時,被人綁架,被人救回來後,武功全失,高燒不退。他醒來之後忘記所有事情,變成了傻子。同年,章德太子案被平反,李衡珏被封為瑾王,賜瑾州安平縣。
「……原來王爺並非天生傻子。」聞許言聽完李衡珏的遭遇不免跟著唏噓,真是天妒英才,命途多舛。
「唉」
「這麼說,小王爺都成這樣子了,京城的人竟然還不放心?」
李衡珏傻了,身處瑾州這麼偏遠的地方,還有人派人來監視他,可想而知京城裡的豺狼虎豹有多怕李衡珏。
如今李衡珏老實待著,所以背後的人沒必要橫生枝節除掉李衡珏,只是監視。但這可令她聞許言不太舒服,所以孫敖和溫珂都沒必要存在。
就算這兩個人死了,背後的人也只會以為是一個嬌蠻跋扈的王妃出自嫉妒或者什麼把溫珂和孫敖除掉,而不會打草驚蛇。畢竟棋子在位高權重之人眼裡是不值錢的,不值錢的東西自然也不會花精力為他們的死亡去做不必要的事。
聞許言腦子轉了一圈,想清楚除掉溫珂和孫敖不會觸動什麼危險後果,嘴角勾起,心情愉悅。
若是再來幾個眼線,聞許言有一千種死法供他們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