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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看看看,還學會拉仇恨了。」孟原野說。
廖星燃接過那兩顆糖,笑得肩膀都一顫一顫的。孟原野這時候走到他旁邊,廖星燃還在笑呢,他說:「你老逗她幹什麼?」
「她多好玩兒啊,跟個洋娃娃似的。」孟原野說。
廖星燃不知道什麼時候把手裡的大白兔撥開了,趁孟原野沒注意,往她嘴裡塞了一顆,然後自己吃了另一顆。
林澤去找關祝,關祝給他們帶路,帶到之後,站門口跟林澤說:「果盤和酒一會兒給你們上。」
林澤站門口喊一句:「開車的幾個?」四個人舉手。
「野姐,喝不喝?」廖星燃問。
「唱歌我不太行,遊戲我又老輸,也就剩下喝了。」
林澤在門口把燈調了,剛暗下來,又喊廖星燃,廖星燃擺手,「別瞎鬧了,今天是你這壽星主場。」林澤定睛看過來,也就沒再打擾。
一伙人,就這麼鬧哄哄地執行了這一天裡最後的安排。
光線昏暗,燈影斑駁,音樂震耳欲聾,酒水唾手可得。有人身體扭動,有人放聲大唱。
ktv的包間,就是這麼一個公開著,屬於多數人的,夢幻、神奇又很私密的地方。不管平日裡是什麼樣,任何人在任何時候鑽進來,都能享受到一種莫名的,下沉的快感。
這種快感牽扯著這座房間裡所擁有的一切,以此來向人們的精神投食,撫慰一個又一個空虛、壓抑的靈魂,這似乎算是一種速成,特性猛烈。
記憶,燈光,語言,旋律,詞條,酒精,呼吸,觸碰,憤怒,愉快,冰冷的,火熱的,全都在碰撞,而碰撞所產生的,大概就是所謂的,絕對的曖昧。
孟原野咽下第一口酒,就問廖星燃,「我為什么喝酒?」
「想喝。」廖星燃說。
「不對。」孟原野說。
「為什麼?」廖星燃問。
「方便下手,對你。」孟原野答。
廖星燃輕笑一聲,「野姐,你說得就好像你沒喝酒,就沒對我下過手似的。我都習慣了,習慣了是什麼意思,你解釋解釋?」
孟原野沒說話,咯咯笑。笑過又喝酒,喝完了才說:「我吃你,還要給你解釋解釋?」
廖星燃轉頭看她,孟原野正把一杯酒舉到他面前,「喝。」
廖星燃一邊把桌上的零食遞給何尋,一邊接過孟原野遞過來的酒,一飲而盡。
喝完就掏出手機,發了一條簡訊給高志軍,同時,他聽見孟原野說:「哈哈,酒壯慫人膽。」
廖星燃一聽,又看她這樣,所以,她在說他慫?
她完了。她今天,完了。
當下廖星燃就做了個決定:今晚不喝酒了,無論如何都不喝了。孟原野剛才遞過來的,是今天晚上第一杯,也是最後一杯。
「你慫。」廖星燃說。
孟原野點頭,「我慫。」
過了一會兒,孟原野站起來,跑點歌機上點了兩首歌,回來說:「燃哥,野姐一會兒給你唱歌啊。」
「不是唱歌不行嗎?」廖星燃說。
「是不行,但是分人,給燃哥,那就特別行。」孟原野說著,又端過來一杯酒,「喝。」
廖星燃搖頭,「不喝。」
孟原野又點點頭,笑得肆意,「啊,燃哥生氣了。你不慫,我慫。」她喝了。
廖星燃沒想明白,她怎麼看出他生氣的?有這麼明顯嗎?
「我沒生……」他沒說完,孟原野就撲懷裡抱住他,「是我慫,是我慫。你怎麼會慫呢?」
操。
音樂聲突然停了,沒播到孟原野點的歌。林澤正要問誰玩兒遊戲,孟原野站起來,好像酒有點兒上頭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