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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池牧遙一直沒有明顯地去扯絲帶,這時她才發現,池牧遙可以輕易地取下絲帶,又重新系回到頸間。
這也是池牧遙沒有懼怕絲帶,一直把它留在頸間的原因。
池牧遙與奚淮雙修過整整三年,吸收了太多奚淮的靈力。
奚淮的法器他能控制,奚淮的萬寶鈴他也能輕易打開,如果……
如果再雙修幾年,恐怕連虺都可以……
「你別擔心,我們有土土。」伊淺晞安慰他,還當他是在害怕。
池牧遙點了點頭:「嗯。」
留下來的弟子依舊不覺得禹衍書加三個魔門弟子能阻止什麼,各自商議自保的方法。
明韶洛有一法器,願意再保護四個人,她選了蓆子赫卻沒有選韓清鳶。
韓清鳶希望蓆子赫能得到保護,自己無所謂。但是蓆子赫執意留在外面和韓清鳶共患難,氣得明韶洛當場發了脾氣,痛罵蓆子赫不識好歹。
那邊其他弟子也有其他的法子,不過也有人數限制,最終能夠得到保護的不足十人。
金丹期修者說道:「我可以布下結界法陣,但是可以救的人數有限,怕是……」
這時立即有人說道:「御寵派的可以排除了吧,之前跟在隊伍里就是個拖累,現在還要占名額嗎?他們活下來有什麼用,雜靈根而已。」
池牧遙和伊淺晞還想著剩下的人他們也能照顧呢,結果卻聽到這樣的話。
很快,這話得到了其他人的認可,他們分別找地方用自己的法器或者布結界去了,沒有人去理會池牧遙和伊淺晞。
真到了生死關頭,名門正派的弟子們也會暴露本性,還是自己的安危更重要。
最終,竟然只有蓆子赫、韓清鳶以及另外兩名弟子被留下了。
其中有一名弟子乾脆崩潰地哭了起來,畢竟他是在生死關頭被淘汰下來的人,有種即將面臨死亡的絕望。
蓆子赫則是因為招惹了明韶洛,不過他還在安慰韓清鳶。
男主對女主的真情還是非常感人的,每到生死關頭,都經受得住考驗。
池牧遙對剩餘的幾個人說道:「沒事的,我有可以隱匿行蹤的靈獸,也能保全我們。」
韓清鳶本來因為自己連累了蓆子赫正在悄悄落淚,聽到了這句話驚訝萬分:「真的?你剛才怎麼不說?」
池牧遙解釋:「本來覺得靈獸能力有限,怕是保護不了所有人,還在遲疑。等能保護剩下的人了,我和師姐又被他們嫌棄了,也就沒再言語。」
想起剛才其他人的舉動,韓清鳶和蓆子赫也算是理解了。
池牧遙把葫蘆給了伊淺晞:「師姐,你先帶他們藏起來,我很快就會跟著進去。」
伊淺晞拿著葫蘆問道:「你在等禹衍書嗎?」
池牧遙沒有直接說,只是點頭:「嗯,等他們回來了,我也能引他們進去。」
等這些人躲進洞裡後,池牧遙一個人站在空曠的湖邊,看著那邊戰鬥的地方。
白日裡還是一派寧靜祥和,此刻卻已經寂寂寥寥。
他朝著戰鬥的地方祭出一抹靈力,接著雙手張開,戰場的畫面便出現在他的面前。
他能夠看到奚淮等人戰鬥的樣子,卻不能一直看,只能看幾個呼吸的時間。
這是合歡宗查看情況的法子,不過他法力不強,能夠看到的時間很短。
不過短短的時間,也讓池牧遙看到了奚淮渾身沐血的樣子。
奚淮的額頭似乎受了傷,血從頭頂流下,血液的干擾讓他只能睜開一隻眼睛。
奚淮的手垂在身側,不是不動,可能是此刻已經動不了了。血從手臂上流下來,順著他的指尖一滴一滴地掉落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