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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吧？可是，你是否曾經按照江湖人的方式，向他挑戰，一決勝負呢？&rdo;

武旭朝眯起雙眼，緊緊抿唇看著莫止。

他從未與歸居風過招，他只是見過歸居風詭異的武功，也曾經震驚於他的內力修為。

在這世上，歸居風是他最敬畏，也是最忌憚的人。沒有人可以在歸居風面前立於不敗，更遑論勝算。

包括他自己。

所以，當年他下定決心，除掉歸居風，掃滅碧落教，並不是當面挑戰，而是利用了計謀。

他不能向歸居風挑戰，不能拿他的名聲地位做賭注。因為一旦他敗了，就會失去一統江湖的機會。

他還沒有說話，耳邊莫止淡淡的聲音又起。

&ldo;你從不曾向他挑戰，是因為，你根本不是他的對手，是麼？&rdo;

武旭朝只覺得頭部訇然作響，不由自主後退兩步，瞠目瞪著莫止。

&ldo;住口！這個江湖，我根本就沒有對手！&rdo;

他的聲音很高，卻很無力，尾韻散在寒涼的空氣里。

莫止道：&ldo;是，你沒有對手，只是因為，你從不向可以稱為對手的人挑戰。&rdo;

他一面說著，手裡握著摺扇，撐著輪椅的扶手站起來。

&ldo;武旭朝，你說的對，我們兩個的恩怨，應該我們兩個人來解決。我接受你的挑戰，因為你今天終於可以像個武林中人一樣，真正戰一回。&rdo;

他在輪椅前站定，抬手在胸口按了按，便舉步向前走去。

&ldo;莫止！&rdo;記月大驚，他現在的狀況，都不能劇烈運動，又怎麼可以與人對戰呢？

她快速邁出兩步，伸手擋在莫止前面。

&ldo;不行！你還沒有恢復好，劇烈運動會有危險，不許去！&rdo;

莫止目光一閃，眼中頓時泛起笑意，對記月輕聲道：&ldo;無妨，月月，你放心，我不會有事。&rdo;

他的笑意舒緩溫柔，記月看得心中一動，竟然便不由自主放下了攔阻的手臂。

莫止移開目光，緩步從她身邊走過去。那一刻，記月看到他的眼中有一點寒星掠過。

回頭看看呂青和白佳容。只見這兩個人誰都沒有阻攔莫止的表示，只是雙目炯炯地盯著武旭朝，觀察局勢，隨時準備出手。

記月見了，只好慢慢後退兩步，雙腿凝聚力量，仔細觀察著面前的情景。如果必要時，她也許會隨時衝上去。就算她的武功根本無法與武旭朝相比，但是她也不會畏懼。

在她眼前，莫止就站在武旭朝面前。

他是一個剛剛做完手術，還在恢復期的病人。他的傷口還沒有完全長好，甚至胸骨肋骨都還存在著損傷。可是，他的態度那樣從容，面對著江湖一流的高手，竟然就像站在自己的後花園，觀賞著花圃中的花草。

武旭朝雙目如炬，目眥欲裂，狠狠盯著他。

&ldo;好！莫止，有膽量，不愧是歸居風的兒子！&rdo;

莫止手中的扇子緩緩展開，動作很是舒緩，聲音也還是那般優雅好聽。可是，他的聲音里，滿含著凌厲的氣勢。

&ldo;武旭朝，拔劍，像個男人一樣！&rdo;

武旭朝狠狠咬牙，莫止的話很清楚，曾經作為武林盟主的他，在莫止的眼裡，原本就不像個男人。

寒風呼嘯，天地蒼茫。天並沒有下雪，可是山坳之中卻飄起了雪。

那是武旭朝內力激發，雪地上的雪在漫舞飛旋。

突然，武旭朝的身形從一片雪霧中飛騰而起，平地上同時閃過一道寒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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