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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君辭拍著胸脯:「剛剛嚇死我了,我父親原來也有一位寵妃,很是囂張跋扈,嘶!我差點以為她要欺負你!」
金喆搖了搖頭:「阿蠻她再不會欺負我的。」
君辭撫掌嘆道:「只是沒想到,大雍赫赫有名的當權貴妃,竟是這般……外剛內柔的人物。你還和她認識,卻從未與我提起過!」
金喆長嘆一口氣,有許多話是心裡有,反倒說不出口的。
「我們是從小長到大的朋友。說是朋友,其實我從來都……距離她很遠。」
「她與我不一樣,不論是門第出身,還是脾性品格。她自小就知書達理,蕙質蘭心,又有勇有謀。你不知道,她當初為了江南女孩……」金喆思忖片刻,還是沒有說下去,只道:「不說了,都是過去的事。」
君辭也連連點頭,安慰道:「我想起來我哥還曾提起過她呢!雖沒指名道姓,但說的是當朝貴妃很有政見,克勤克儉,心系黎民。可見這偌大皇宮,也沒埋沒她!你也別替她憂心了。」
「嗯。」金喆卻想起敬德二十年那會兒,也是十月的時候,阿蠻和果兒來找她喝酒,她嘆的那句「斯人竟落如此之境矣!」
只是不知道在阿蠻心裡,到底算不算得上埋沒呢?
「唉呀,說到我哥——」君辭一拍腦門,十分懊惱,嚷道:「我哥的劍舞!我給忘了!先剛只顧著看你和那貴妃拉拉扯扯了!」
君辭拉著金喆三步並做兩步上了樓。樓梯拐角處,柳兒見她們順利進入稍間,才折返回大殿。
……
君辭一進稍間,便扒著欄杆往一樓大殿上看去——
此時檀瀧的劍舞已經到了收尾之式,留給二樓女眷們一個器宇軒昂的背影。
君辭又惋惜又激動,回到席上,悄悄問金蝶:「姐姐先剛可看我哥哥舞劍了?」
她這話如此聲高又直白,別說金蝶,就連旁邊的幾個宗女都紅了臉。
金喆點點她額頭,笑她頑皮,君辭卻頗有些自得。
唯有太太劉氏顫著聲兒問:「小郡主,那位舞劍之人便是你哥哥?」
君辭點頭:「是呀,是我哥檀瀧。」
劉氏吃了一驚,忽的拉過金喆,低聲急問:「三年前你往宗祠救回兩個年輕人——其中一個就是他?」
金喆先是一懵,後來想起的確有這麼一遭,見面就得戳破撒過的謊,只得點點頭。
劉氏深深吸了口氣,手卻不斷發著抖。一開始她也想著,不過是一雙貓眼罷了,彌臘人各個高鼻深目,紅頭髮綠眼睛的,長得都差不多。
可他大殿上舞劍,身影越看越熟悉,不想竟真的是故人!
劉氏雖為閨中婦人,但當年浣州反叛白辭起兵逼宮的事兒實在是太大了,自家老爺和大哥兒也都牽涉其中,因而那時的每件事她都記得清清楚楚。
當初金喆救回兩個血赤拉忽的年輕人,說是兩個年輕武官,身上有密報,托她去閔州求馳援,她信了,沒想到竟是搪塞之言![注2]
而且,若他是檀瀧,那麼和他一起的另一位年輕人又是誰呢?
劉氏想起了坊間傳說,都說彌臘國主檀瀧曾經是太子殿下的侍從——難道說當年受毒傷發作的那人便是太子嚒?
怪道當初來接他的人那般威勢赫赫,把他們整個祠堂的人和物什都再三檢視個遍!
如此想著,劉氏猛地一驚,傾身往樓下看,奈何到底離著太遠了些,寶座上的太子長什麼模樣瞧不大清。
劉氏:「二姑娘,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兒?另一個人是誰?」
見太太咄咄逼問,金喆蹙眉,這叫她如何三兩句說清楚呢!
「這麼大的事,你瞞得好嚴實!」劉氏低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