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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说你那张脸骗人啦!哪有一点年轻汉子的长相,我只看到一堆杂草长在脸上。”难怪她跟徐大娘说他有三、四十岁时,他会满脸难看地跳出来骂人。
不过,他哪里像二十五了,为什么她完全看不出来,若非冲着他一手好厨艺,她早开口喊他大叔或老伯了。
“甄瓶儿!”他一天不气他很难受吗?
雪在下,火在烧,瓶儿灵璨的双眸直转着。“大哥,你不会刚好姓雷吧?”
“风。”
“咦?”她听到什么了吗?
“风怒雷,我叫风怒雷。”说出许久不用的名字,风怒雷的眼中闪过一抹伤痛。
“原来叫风怒雷……”莫怪他不时在发怒,吼声如雷,真是人如其名。
瓶儿挠了挠耳后痒处,窃笑模样有如偷腥的猫儿,越想越开心地没发现有根木头埋在雪里,一脚踩下去绊了一下,身子不意往前倾。
她不知道自己在开心什么,只觉得和这男人认识不算短的时间,他终于肯敞开心房接纳自己,不枉她平日用心地接近他。
第一次见到风怒雷,他蒙着面,长剑垂手沾着腥红血液,她没问他做了什么,只向他要一只兔腿,然后旁若无人的吃得津津有味。
第二次再看到他时,下巴布满刚长的青髭,肩上插了一支透骨的翎箭,同样的,她也没问发生什么事,拔了箭为他疗伤,取走包袱里的叫花子鸡以为报酬。
再一次见面便是他现在的模样,同一把三尺青锋剑横背在身后,眼神冷冽不似活人,恍若一尊夜修罗,随时要夺人命。
从那一刻起,她就决定跟紧他,不管他是什么样的人,她要抹去他眼中那抹比冬雪还冷的寒栗。
“你到底有没有带眼睛出来,走个路都能东倒西摔地倒栽葱。”真怀疑他这些年怎么过活的,没被自己给害死真是老天垂怜。
“我……”就说自己腿没他长嘛!哪能怪她没长眼地绊个正着。
“上来。”身一低,风怒雷的脸色呈现暗红。
“嗄?!上……上去?”她为之傻眼,再度为他异常的举止感到愕然。
“还不快点,要我拿张凳子让你垫脚吗?”不干不脆,更像个娘儿们。
怕冷的瓶儿顿感一阵热气往上冲,双颊泛红地多了腼色。“大哥,要你背我太过意不去,我自个走慢点……”
“啰唆。”再慢,店铺都要打烊了。
不给他拒绝的余地,风怒雷一手绕过他腋下,不费力地举向后背,形成老背少的突兀奇景,重叠的身影似无重量地踏雪而过。
只是背人的健壮身躯和略显削薄纤柔的被背者,让人瞧见仍是怪异,远远一眺倒像是少年夫妻,脚步稳健地在风雪中步行。
“大哥,大家都在看我们。”指指点点的神色似在窃笑,叫她全身不自在。
“要看就让他们看,你也没多娇贵,多看两眼不会少块肉。”虽然他口中这般说道,眼神却凌厉地一扫,逼退多事者的侧目眼光。
欲言又止的瓶儿顿了顿,面臊地将芙蓉颊往宽背一藏。“今日过后,有关大哥的流言怕是只多不少。”
而她也会成为蜚短流长的对象,除非她恢复本来面貌,回以女儿身。
“怕就把‘饭馆’收了,闲云野鹤四处游荡。”他从没想过定居在此,景平镇的风光虽好,却非久居之所。
风怒雷不得不说开这间饭馆为情势所逼,他既无当老板的宏愿,更不愿为自己以外的闲杂人等起灶生火,满足他人的肚皮。
可是遇到前所未有的敌手——瓶儿,他的所有原则和坚持全化为乌有,在烦不胜烦的痴缠下他做了妥协,并躲开某些不想面对的人事物。
“不行、不行,你收了‘饭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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