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呜……她真的好害怕哦!
“救命啊!”
Θ Θ Θ Θ Θ Θ
由昏迷中转醒,头上肿包的疼痛提醒他昏厥前所受的待遇。
那可恶的村姑竟然用老鼠偷袭他!
光是想到老鼠两个字,他全身就直冒疙瘩,原因无它,只是堂堂的邪毒圣医兼唐门大少主患有极度的“恐鼠症”罢了。
这当然是个秘密,知道这个秘密的全天下就只有三人——他自己、他师父以及始作俑者的师母。
说起他的师父师母,唐秉儒真是避如蛇蝎,事实上,他根本不怕蛇蝎,却怕死了他那两位行事不按常理的师尊。
多少人羡慕他的机运,能拜在当年最负盛名的邪毒和圣医门下成为唯一弟子,就连他的父母在听闻二老有意收他为徒时,也认为此乃他和唐门天大的造化,二话不说便点头应允,将年仅七岁的他就这么送上天山。
七岁耶!正需要父疼母爱的年纪,被残忍的拉出来丢到陌生又渺无人烟的地方,因想家而哭泣绝对是正常可以谅解的吧?
可是并不,醉心于研究毒经的二老,哪有闲暇理会娃儿的心情,索性丢他一人去哭个过瘾,两人迳自埋首在下毒、解毒的较劲乐趣之中。
受不了想家之苦的小唐秉儒,在哭了一夜无人闻问之后,坚强的拭干眼泪,背起包袱,勇敢的踏出屋子,走向外头的那片冰天雪地,想靠着小小的一双腿走回家去。
因为肚子咕噜咕噜的提醒,沉迷在研究中的两位大人才发觉小唐秉儒的失踪,大惊失色之下即刻出去寻人。
脚短走不快的小唐秉德自然很快就让对天山了如指掌的两人找到,死命挣扎抵抗的结果,是让师父给扛着回来;不耐烦的师母在受不了他吵闹之下,干脆赏了他一把毒粉,让他昏迷得不省人事。
等他醒来,发现自己被丢在地窖中,身上还爬满了一堆恶心巴拉的臭老鼠,更有几只跑到身体里头探险,然后一阵剧痛由下半身传来,他哀嚎一声旋即痛昏过去。
及至稍稍年长,他才知道师母那次的试验差点让他成了太监。这种差点害徒弟绝子绝孙的事,师父、师母自然不会向他家人提及,他也因而才能保住“恐鼠症”的秘密。
话虽如此,他的师父和师母可没因此就内疚的善待他。当然不是说他们虐待他啦!而是他成了他们较劲的对象,一个下毒、一个解毒,玩得不亦乐呼,让他苦不堪言。
有时候,他实在不免怀疑,师父他们收徒弟的目的可能是需要一个实验对象,授徒只是顺道罢了。所以,他才会成了亲尝百草的神农第二。
这么刻骨铭心的习医过程,效果倒也非凡,为了不重复同样的错误,他再难受也不敢失神没听师父的解说,就算要晕,他也会强忍着听完解毒方法才昏死过去。
识的字多了之后,他更聪明的日夜读医书,勤练武功,为的就是早日脱离师父和师母的魔掌,不再当他们两人研究的试验品。
这些年,师父和师母愈发厉害了,研究出来的东西日益精进,无色无味不说,就连中毒后亦不自知,发作时间可由药量控制,症状则是像发病一般,常让大夫误诊为一般病症,对症下药的结果是药石罔效。
前阵子,他受了风寒,久病不痊,正感纳闷,师父捎给他的讯息才透露他是中了师母新研制出来的毒药,同时在信内附上解药,他才没胡里胡涂的送掉命。
他下了山,二老们还是不肯放过他,莫怪他是怎地也不肯回天山去探望两位老人家。
他若回去,不等于自投罗网吗?下山了这么些年,不知道师母屯积了多少毒药在等着他?光是想,他就全身起“加冷荀”了。
没想到,躲过了师父和师母的荼毒,竟又冒出个村姑,误打误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