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曜淵挑挑眉,心說不愧是他的藏貞,與他一樣快得發現了要訣。
話說到這份上,兩人對這場仗怎麼打已經心中有數。
四面八方捲土重來湧上來的金甲軍,宛若黃沙埋過來,曜淵看向藏貞神識的方向,道:「不如逼他狗急跳牆。」
藏貞笑道:「你剛才親我的時候,就打算好了吧。」
曜淵握著長劍的手腕轉了轉,又面向敵軍方向,似是而非地笑了笑。
這笑難得帶了邪氣和恣意,配他染血的玉面剛好,藏貞神識頓了頓,飛快地在他面頰貼了一下,像是一個靦腆的親吻,接著飛回身體。
神識回歸,藏貞側眸,竟然洛合還趴風裡沒敢站起來。
其實以洛合的仙法,下個定身訣直立起來不難,可是她卻不顧仙家風度,老老實實匍匐在地,只時不時含嗔帶怒地瞪藏貞一眼。
洛合養尊處優慣了,身處危險戰場,此時下意識挑了最穩妥最輕鬆的辦法——如果罡風絆倒了我,那我就在原地趟著。
藏貞懶洋洋動動手,對著她下了個隱身障。
倒不是聖母心爆發了,而是怕她稍後嘰嘰歪歪,亂了她和曜淵的計劃。
此時,戰場之上,在曜淵的指揮下,銀甲眾人換了打法。
每當金甲軍靠近,眾人便全力施為,用仙力把金甲軍吹出十丈去,趁此機會,曜淵用全部仙力凝結青灰色迷霧,眾人再將變成冰的迷霧菜刀切瓜一般砍碎。
而當金甲軍從遠處奔來時,他們再次把金甲軍吹出去,如此反覆。
這樣並不能造成對方傷亡,不過是在拖延,為的就是給曜淵足夠時間消耗青灰色迷霧。
而東極除了不斷施展迷霧,別無選擇——
只要他停下,金甲軍對上銀甲軍直接開打,一定沒有勝算。
曜淵的計策無疑是有用的,不過幾個來回,那青灰色霧已經肉眼可見地變得稀薄。
陡然,一聲蔑笑迴蕩在烈風呼嘯的戰場,曜淵嗤笑著看向高居戰場之外的東極——
只剩最後一次,那青灰色霧,就要被曜淵全部凍結耗盡!
東極的鷹鉤鼻都氣歪了,逐漸陰鷙的三角眼看向對面。
他紫紅的薄唇詭異一彎,接著金袍無風自動。
東極飛身穿過戰場,直取而來!
他像是餓極了的禿鷲,渾身上下因氣怒而顫抖,穿過萬岐關凹陷,像一串金色火星迅疾落在藏貞面前。
東極陰狠一笑,大手抓住藏貞的肩膀,直接飛掠回到原地!
畢竟是天帝,年輕時也上過戰場,眼下銀甲軍正一邊小心懸浮著,避免踩到冰面脆弱的地方,一邊揮劍砍青灰色霧凝結的薄冰,壓根沒有餘力去救帝君的心上人。
眾人焦急看向曜淵帝君,只見他還是專心施為凍結迷霧,當下心情激盪又同情——
帝君舍小家為大家,當真見者動容!
而被東極抓住的藏貞一邊裝作瑟瑟發抖,飛過曜淵頭頂的時候,還抽空極快地對他狡黠地眨了眨眼。
方才曜淵當著眾人面親吻她額頭,就是要引起東極注意,讓他認識認識曜淵的心上人長什麼樣。
當戰局頹勢明顯時,東極自然會故技重施,像第二次仙魔大宴拿洛合當擋箭牌一般,抓住她威脅曜淵。
直接打爆東極不難,難的是撬開他的嘴,所以兩人必須演一場戲。
所以她才會將洛合隱身,就是怕洛合尖叫引起東極注意,如果東極秉持「來都來了」的心思,把洛合也抓走,到時候若洛合情緒失控,反倒教他們的戲不好演。
很快,藏貞和東極便到了靠近仙都的萬岐關一側,還不等東極發話,藏貞先撲通一下倒在地上,扒著地探出頭對下面聲嘶力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