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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嗯。&rdo;她睫毛上下扇動，最終還是應了。

林清彥終於滿意了，他鬆開蘇夏，拉了一把椅子，放在蘇夏面前，強勢道：&ldo;坐。&rdo;

蘇夏順從地坐下後，他又提了另一把椅子過來，與她隔著長條桌，面對面而坐：&ldo;現在說吧。&rdo;

就像前世做心理諮詢一樣，她突然就要對著別人說自己深藏在心裡的秘密了。

但這一次，她卻沒有緊張，好像將一切告訴林清彥是順理成章。

蘇夏訝異於自己的反應。

&ldo;其實我不是這個世界的人。&rdo;她低著頭，緩慢而清晰地開了個頭，&ldo;我前世活了21歲，後來因為抑鬱症死了。&rdo;

林清彥眉頭一皺，盯著眼前安靜陳述的女孩：&ldo;你確定？&rdo;

蘇夏抬眸，回視她，眼神里滿是抱歉：&ldo;對不起，我知道你很難接受……&rdo;

她的話未完，林清彥就打斷了他：&ldo;不，我不是懷疑你說謊，而是問你，確定是重生而不是……別的什麼？比如，你的xli系統。&rdo;

蘇夏完全沒想到兩人的談話方向最終會變成這樣。

她不過想坦白自己重生的事，可林清彥卻跟她分享了好些，他接觸xli系統後存在於腦里的記憶。

&ldo;所以，你還確定你是重生，而不是在你的xli系統里？&rdo;

林清彥漆黑的眸子裡閃動著耀眼的光芒，&ldo;蘇小夏，會不會現在的你，就是真實世界的你在自救？&rdo;

蘇夏一驚。

片刻，她搖搖頭，冷靜回覆：&ldo;不可能。&rdo;

林清彥只是看她，沒說話。

蘇夏給出解釋：&ldo;我很確定自己前世死在煤氣中毒時，而且xli系統只能進來一個人的意識，你覺得你是假的嗎？&rdo;

他當然不是假的。

&ldo;那你覺得，我有沒有這樣的能力，幫你完善了它？&rdo;林清彥定了定神，問。

蘇夏清冷的目光，倏地投向林清彥。

&ldo;我們做個假設啊，蘇小夏。&rdo;林清彥曲指敲了敲桌面，&ldo;如果我幫你完善了xli系統，我們兩個都在裡面，但可能因為一些技術原因，我沒有真實世界的記憶，你覺得可能嗎？&rdo;

可能的。

雖然蘇夏從未想過，但這在技術上是可行的，只是她的能力達不到。

她的震愣讓林清彥瞭然，他忽然就輕笑了聲，雙肘撐在桌上，托在下巴，帶著笑意凝視著蘇夏，低沉溫柔的聲音繾綣魅惑：&ldo;蘇小夏，你有沒有想過，其實在另一個世界，我也愛你愛得深沉？

為了你，我幫你完善了xli系統，陪你進來重返時光，想要治癒你，然後與你共度餘生？&rdo;

蘇夏定定地望著林清彥，完全愣住。

林清彥的猜測讓她難以置信，卻存在可能性。

&ldo;你看，不管你在哪裡，是什麼樣，我都會一直一直陪在你身邊，所以，對我有點信心好嗎？&rdo;忽然，林清彥就收起笑容，無比認真地說。

&ldo;我知道，可能我跟你保持點距離更好，但我想讓你知道，無論你怎麼嘗試，想我做什麼，我都會配合，永遠都不會嫌你煩，更不可能不要你。&rdo;

直白且熱烈的表白，就這樣突然到來。

噁心的感覺依然有，卻遠遠沒有達到想要狂奔而出，甚至想吐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