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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彰又抿了抿小嘴,忽然湊到我耳邊小聲道:「嬸娘幫我收著好麼?」我將罈子接過來,摸摸他腦袋道:「嬸娘先走了,阿彰以後可不能在走廊里亂跑哦。」
他點點頭,站回了陶里身邊。我起身朝陶里微微頷首,便抱著罈子往內屋走。我低下頭嗅了嗅,有淡淡的酒氣。揭開蓋子瞧了一眼,裡頭裝滿了酒棗。
趙彰這孩子又是從哪兒聽聞趙懷寧喜歡吃酒棗的呢?特意弄了一罈子並且還瞞著陶里,是打算……
我驀地停住步子,趙懷寧的忌辰近了。我偏頭看了一眼微微發紅的天際,想著這與我又有何干係呢,一個人從生活里徹底消失了,前路就走不下去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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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將罈子放回屋內剛打算出門,卻好死不死的碰上也打算出門的冷蓉。我沒打算同她說話,便走自己的。結果冷蓉卻叫住了我:「今日司業大人過來,不一道去麼?」
我狠狠咬了咬下唇,轉過身又只好跟她一路走。
鄙人活了二十一年,說實話還真沒遇見過這么小心眼的女人,耍不上路子的小招數不覺得很愚蠢嗎?雖然鄙人很不幸地中了你幾次弱智損招,但那也只能表明鄙人為人忠厚老實……
好吧我收起這自以為是自欺欺人的解釋,剛想清空腦袋換一換思路,冷蓉就淡淡瞥了我一眼,慢悠悠道:「說起來,這位司業大人對於溫講書而言應當也不陌生。」
作者有話要說:
上一章節看大家留言說想看少年爆發。。但是少年同學身體不好就放過他吧……還沒到他爆發的時候
介個悶騷受是不會這麼快爆發的。。。
19
19、【一九】差別
這種具有強烈暗示意味的話語一般都別有用心。我敷衍著應了一聲,仍舊不理她。
司業大人只要不是鄒敏就都無所謂,若是鄒敏和這位冷表姐聯合起來擠兌我,那我就真的可以滾蛋了。但根據我多年的從業經驗來看,鄒敏如今位居三品高位,不可能兼任這種從四品下的職位。所以我大可將心放回胸膛……繼續穩穩地跳吧親愛的。
但我這個美好的願想很快就破滅了,女學門口停著的那輛閃瞎我雙眼的鄒府馬車真的是太讓人絕望了。
她家的馬車太具有個人特色了,想不認出來都困難。我看看那裝飾,再看看那顏色,真心想一頭撞死在上面算了。
估計我表情太絕望了,冷表姐很詭秘地挑了挑眉,唇角上揚頗有些嘲笑我的意思。我拖著絕望的軀體走進女學裡頭,再沿著過道一路走到了司業大人門口。
冷蓉輕敲了敲門,裡頭傳來一聲輕咳,冷蓉便推開了門。她斜過身子瞥了一眼愣在外面的我:「溫講書不進來麼?」
我猛吸一口冷氣,給自己鼓了鼓氣,邁開步子走了進去。我沒抬頭,假裝我瞎了吧瞎了吧。
一句語氣隨意的話直直竄進耳朵里:「成徽,你與溫講書共事多年,又是同窗,交情理應不錯,你身為司業可不要護短。」
鄒敏說得不急不忙,我卻像被猛澆了一盆冷水。我驀地抬起頭看了一眼,鄒敏握著一卷書站在成徽的椅子旁邊,眼角帶笑地正看著我。而成徽臉上,卻什麼情緒也捕捉不到。
太淡了,一直都是這樣。他從不讓我們知道他想要什麼,要做什麼,或是在想什麼……而我和孫正林在他眼裡就如同白紙一樣簡單明晰。如此嚴重的信息不對等,想必才是同窗友情最大的殺手。
我微微抿了抿唇,等著他們發話。良久,成徽開口回道:「只是同僚間的交情罷了。」
鄒敏意味不明地乾笑了笑,隨即又對成徽道:「今天陛下要去校場,我也得趁早先過去了。」她頓了頓,又微笑道:「女學初建,一切都不容易,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