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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小孩子家家的管這個做什麼。」
「你就是心虛。」她輕嗤一聲,「說你缺心眼吧,你又不傻。但是你很愚蠢,這個的確是事實。」
「得,我今天就是來找罵的。」我斜睨她一眼,「真是沒良心。」
「我呢,反正也要離開京城這個是非地了。」她看看我,臉上也沒有笑意,「你要記得,西京是皇城,什麼事都有可能。那時一紙賜婚書便能輕而易舉地將你從溫府踢去趙府,如今……你會明白的。哦對了,聽說大宛國要同我朝結秦晉之好,你聽說了麼?」
那同我又有什麼關係。我痛得吸了口冷氣,與她道:「你路上小心一些,到了江南,記得讓人捎信給我。」
「自顧不暇就不用管我了。」她突然湊過來,伸手往我嘴裡塞了一顆糖,「紅糖熬的,太甜了反倒有些許苦。」
我嘴裡含著糖,看她一本正經同我道:「傻姐姐,別人的過去,你是沒有辦法再回過頭參與的。下一刻要發生的事,那就讓它發生。只有現在,才是你實實在在握在手裡的。」她抿唇笑了笑:「我會念著你的。」
我被這顆碩大的糖堵得一句感動的話都說不了,只能眼巴巴看著她一口氣說完,然後很是無情地將我趕下了車。
我站在原地苦笑了笑。所謂姐妹之間,哪有隔天仇。即便她不斷說謊話捉弄你,你卻仍舊討厭不起來,希望她能夠過得好。血親間的微妙聯繫,真的是這世間,最為神奇的事。
我坐車回府,正值一天中陽光最好的時候。我想,我們的生命也正是這最燦爛的時候罷,一切都還來得及,又何必追著早晨昏昧的霧靄不放呢。
剛回府,我正打算回屋,便聽得柔柔的聲音從背後傳來:「溫講書如今可真是自在呢。」
【二七】賭局
冷表姐總是出現得如此不討喜。我心情方好一些,她又要出來煞風景。於是我索性不理她,逕自推門進屋。
還未來得及關上門,她已伸了一隻手進來,挑眉道:「溫講書方才沒聽到我喊你麼?」
我打開門,站出去同她道:「這世上叫溫講書的多得是,偏偏在下已不是講書,我怎知表姐喊的是誰呢?」最近越來越小心眼了,這不好。
「是麼?」她無謂笑笑,「不請我進去坐坐麼?」
我付之一笑,回道:「這是臥房,表姐都不曉得避嫌一說麼?」
她神色坦然:「那就換個地方。」
「有話就在這裡說罷,我剛回來,懶得再挪地方。」我靠門站著,等著她開口。
她淺笑了笑:「溫講書想不想與我賭一局?」
「在下一窮二白,實在沒有東西可以充當賭資,就不奉陪了。」
「不需要賭資,若是你贏了,我就請辭離開西京。你若是輸了,我便心安理得地留在趙府,不打算走了。」她稍停,黠笑道,「賭的內容就是,接下來的一個月,趙偱不會對你有任何笑臉。」
我暗皺了皺眉,語氣更為冷淡地回道:「我想表姐管得有些多了。旁人夫妻間的事,非得橫插一腳,這是什麼想法呢?」
「不信是嗎?」她兀自點點頭,「那你就慢慢等吧。」她說完便轉身要走。
「等等。」我叫住她。
她回過身饒有興致地看著我:「怎麼?」
我的臉色定然十分難看:「我並未答應你這個賭約,因此,不存在輸贏的問題。今天你同我說的話,我一句也沒有聽到。」
我說完十分心虛,假裝好似懶得給予更多表情的樣子,就立刻推門進了屋。
冷蓉大約已經走了,我坐在床沿看著梳妝檯上的鏡子走神。她怎麼能夠如此肯定如此有底氣地告訴我趙偱未來一個月的情緒和態度?這虛虛實實真真假假委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