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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嘆著，時間太匆促，連記憶都沒留下許多清澈的東西。他正思索著，傳來陳青關門的回音。

&ldo;等等，我和你一起。&rdo;

行了困意，哲順起身出門，追趕陳青。路上，陳青低著頭走，偶然間歇里，哲順看她皺著額頭。倆人腳步很快，中途乘車，轉眼已經並肩站在橋頭。屋外新婚夫妻正沿著河岸追打，雪球不時飛來砸在門帘上。紋身姑娘與王家老太婆坐在屋子裡，倆人默默織毛衣。陳青跳進屋子裡，撒嬌擁抱到紋身姑娘，老太婆慈祥微笑。這時看到屋外走來的哲順，老太婆上下打量著，低頭認真做著手上的針線活。紋身姑娘與陳青淺談幾句，放下針線，起身煮熱咖啡，很快煮好了呼喚河岸里玩鬧的新婚夫妻，她喊了一句，停在哲順身旁，皺起眉頭，頓了頓見河床上的人往小屋跑來，轉身在椅子裡坐下。那女人一邊跑來，一邊拍下身上的白雪興奮的說&ldo;紋身姐姐，不出來玩雪可就浪費了冬天的饋贈。&rdo;正卡在門裡與哲順四目相對，她沒見過哲順，不滿的捂住鼻子說&ldo;這誰啊！一身酒氣，還有這濃烈刺鼻的香味是怎麼回事。&rdo;正說著，她打個噴嚏，用事實證明哲順身上的酒氣混合的香味濃烈刺鼻。哲順驚慌失措，慌亂讓開門，站在欄杆前，仍由寒風吹拂，只恨冬日的風冷入骨髓卻不能再急幾分。陳青與二人見過，歡喜拉過女人說&ldo;他叫哲順，我丈夫。&rdo;女人恍然大悟，臉色愧疚，說&ldo;原來是哲順姐夫。&rdo;她狡猾的壓低聲音&ldo;看起來很不錯喲。&rdo;正好說話的姿勢讓她鼻子停在陳青耳邊，本能聳動鼻子嗅了嗅陳青的氣味。男人隱晦將女人拉開，擋在身後，紋身姑娘取出杯子，分好咖啡遞給眾人，猶豫片刻端了一杯走出屋子遞給哲順。

陳青問候過老太婆的近況，與新婚夫妻談笑。一番吵鬧過後，新婚夫妻離去，陳青與紋身姐姐依偎坐著，久久看著麻木重複動作，織毛衣的老太婆。

&ldo;這次怎麼樣？&rdo;陳青問。

紋身姑娘自是知道陳青的疑問，想了想回答&ldo;很好。&rdo;

&ldo;清楚點。&rdo;

&ldo;重複做那些倆個人都記得的事嘛！不需要一些新的記憶的。&rdo;紋身姑娘摸摸老太婆手中織好的半截毛衣，看向屋外白雪&ldo;至少這個冬天我將模糊的記憶變得清晰。在他離開後到這個冬天之間的日子裡，我想那些寒冬都是同樣冷冽的，但仔細回想起來，我再沒有記得過一次冬天的樣子。&rdo;

&ldo;那不是很好嗎？&rdo;陳青毫不掩飾臉上的羨慕情緒。

&ldo;不好的，傻丫頭。你的確走過那樣一段一個人的時光，回頭看卻發現那是一片空白，你會以為自己做了一個太長的夢，突然醒來。正當你為那是個噩夢而感到慶幸的時候，事實給你證明，那些夢裡你曾體會過的孤獨與哀愁不是個夢，那處空白是你為丟掉一個人需要付出的代價。你會慌亂，仍舊以為自己停在夢裡。&rdo;

&ldo;挺好的。&rdo;老太婆說。

&ldo;這也不是辦法。&rdo;陳青略顯悲傷，紋身姑娘嘆息著，看到屋外雪地里的哲順。

&ldo;我們很快會有孩子，一個溫暖的家。孩子能像條紐帶，將倆個人扭成一條同向的繩子。&rdo;

話語顯得沉重，老太婆嘆息一聲，捲起針線離開，留下倆個女人沉默在牆壁的花紋下。終是陳青再次拉起話題，問紋身姑娘&ldo;假期了，什麼時候走？&rdo;哲順抖動衣衫，重複確認一身氣味散去，走進屋子裡自己拉個椅子坐下。

&ldo;走？&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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