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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會停留嗎?它可不像飛鳥,飛得太久了就會疲勞;也不像氣球,氣用完了就得降落。它的給養還夠好幾個星期的呢,而且它的機件異常堅固,不會有任何疲勞或衰竭。
6月18日的白天,他們一下子便飛抵堪察加半島的上空,彼得羅巴甫洛夫斯克的建築物和克留赤夫火山已依稀可見。接著,又是一縱身,便飛越了千島群島附近的鄂霍次克海上空。一個個小島很像是一道被千百條溝渠截斷了的鄂霍次克海的堤壩。19日早晨,&ldo;信天翁號&rdo;來到了位於日本北端與薩哈林島1之間的拉彼魯茲海峽,到了西伯利亞的大河阿穆爾河2入海處的那個狹窄的海峽。
1即庫頁島。
2即黑龍江。
這時天空中全是濃雲密霧,飛行器只好往上飛。這並不是說要到雲霧的上面才能辨清方向,在現在這個高度上,它不用擔心遇到什麼障礙,既沒有高樓大廈擋道,也沒有崇山峻岭會讓它撞得粉身碎骨。這個地區地勢沒有多大起伏。只是這種濃霧給人一種很不舒服的感覺,而且把船上的一切都給弄得濕漉漉的。
所以,只好飛到這個厚達三四百米的濃霧上面去。螺旋槳轉得更快了,&ldo;信天翁號&rdo;又到了濃霧上面陽光燦爛的天空。
在這種條件下,即使普呂當大叔和菲爾&iddot;埃文思能離開飛行器,也難以實施他們的逃跑計劃。
那天,經過他們身邊時,羅比爾停下來漫不經心地說道:
&ldo;先生們,要是帆船或汽船鑽進濃霧出不來,那就非常麻煩了,它只能是一邊航行,一邊鳴笛或吹著號角,而且要減低速度。哪怕是小心了再小心,還要時刻擔心碰撞事故的發生。&l;信天翁號&r;就沒有這種顧慮:既然它能擺脫大霧,大霧還能拿它怎麼樣?整個空間都屬於它!&rdo;
說完這番話,羅比爾不等他們回答,也不要他們回答,便又繼續泰然自若地散起步來,他那菸斗的縷縷青煙消失在藍天中。
&ldo;普呂當大叔,&rdo;菲爾&iddot;埃文思說,&ldo;看樣子這個令人驚奇的&l;信天翁號&r;好像什麼都無所畏懼!&rdo;
&ldo;那還要看看才知道!&rdo;韋爾頓學會的主席答道。
6月19日、20日、21日,大霧一連持續了三天,頑固得令人遺憾。為避開日本的富士山,他們被迫升高。但是,當霧的帷幕被撕開後,首先是一個巨大的城市出現在他們眼前,宮殿、別墅、木屋、花園、公園歷歷在目。即使不用眼睛看,單憑那無數條狗的吠聲、猛禽的叫聲,尤其是那些受刑者的身體散發到空中的屍臭般的氣味,羅比爾就能夠辨認出這是哪個城市。
工程師將這些標誌記了下來,以備將來再在霧中航行時之用。這時,那兩位同行也在平台上。羅比爾對他們說道:
&ldo;先生們,我沒有任何理由對你們保密:這座城市就是京都,日本的首都。&rdo;
普呂當大叔沒有答話。一見到這位工程師,他就好像肺部呼吸不夠似的感到窒息。
&ldo;這京都的景致可真是有趣。&rdo;羅比爾又說。
&ldo;即使這景致再有趣……&rdo;菲爾&iddot;埃文思反駁道。
&ldo;也沒法與北京比,對嗎?&rdo;工程師回擊說,&ldo;我也是這麼認為的。用不著多久,你們就會有評說的機會。&rdo;
真是沒法比這更殷勤了!
&ldo;信天翁號&rdo;一直是朝東南飛,這時轉了一個大圈,要找一條向東去的路。
夜裡,霧散了。種種跡象表明,不遠處有颱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