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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合理避稅,公司年報大多存在「水分」,而「水分」是把營收往低做的。
也就是說,在營收做低的情況下極光都處在爆炸盈利狀態下,更別提正常時候了。
——入贅時的沈晝,並不需要程家資金。
程真心雖不懂資本家之間的彎彎繞繞,這點常識還是能聽懂的。他忍不住皺起眉頭——如果不是資金周轉困難,沈晝何必舍下身段,來做上門女婿?
只是為了那點錢麼?
或者為了日後辦事方便?
可沈晝……並不是那樣的人啊。
更何況他能靠自己白手起家獲得如今的金錢和地位,就能再進一步,不至於只顧眼前那點蠅頭小利,把自己的路越走越窄。
要知道很多家庭都是防著入贅兒婿的,給錢沒有那麼大方,家庭地位也低到令人發質,程家對沈晝好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程父程母人好。
那沈晝到底是為了什麼呢?
沒等他開口,林宛如先一步表示疑問:「我記得當時小晝說過極光有難處,我沒記錯吧?」
程爸爸和沈晝是在本省圓桌論壇認識的,整場論壇下來,程父覺得這位後輩特別對脾氣,約著去打過幾次羽毛球。
某次打完球聊天的時候,沈晝表示極光科技正面臨重大難關,正好程遠山有想招上門女婿的心思,便順口提了一嘴,沈晝表示正好自己單身,可以考慮。
後來,程遠山才別人口中得知極光第三輪融資出了點問題。為表示自己的欣賞,他立刻對沈晝進行「資助」,說直白點就是下聘禮。
兩位小輩的事就這麼定下來了。
「小晝確實這麼說過,但我沒認真調查極光是否真的融資困難,或者是否真的需要融資,」程遠山道,「因為對咱來說那點錢不值一提,花了就花了,更何況小晝特別懂規矩——他是拿股份換的投資。現在真心身上還有極光科技百分之十的股份呢,如果按照年報來看,不能說大富大貴吧,至少夠真心隨便揮霍過完這輩子了。」
「所以」林宛如難以置信,「如果年報沒錯,這場婚姻小晝是虧的?」
程遠山:「的確如此,相當於用低價買了高價股票。」
還倒搭一位長相、學歷、人品樣樣佳的兒婿。
林宛如和程真心面面相覷。
一時間,居然不知道誰更划算一點了。
「不過也可能是我會錯意了,小晝說的困難不是錢,我誤當成了錢。」程遠補丁道。
除此之外,似乎找不到更好的解釋。
程真心只能接受程遠山的說法,帶著一肚子疑問離開程家老宅。
一如既往地,在復華國際樓下水果店前,程真心看到了沈晝。
沈晝手裡提著兩隻紙袋:「你喜歡的牌子,出新品了。」
程真心看了眼紙袋,上面印著他鍾愛的潮牌商標。剛結婚時,因為嫌棄沈晝衣櫃裡只有黑白灰,他還說要送沈晝幾件這個牌子的衣服,沒想到對方一直記著。
「謝謝,不過不用了,」程真心拒絕道,「我可以找自己找買手買。」
「那我放家裡衣帽間了,你回家想穿可以自己找。」
聽到「回家」,程真心又想起沈晝天天來看他,卻遲遲不提接他回家的行為
他深吸口氣:「你怎麼知道我一定會回家」
沈晝並不知道。
作為騙了程真心這麼久的騙子,他甚至都不知道明天早上還能不能看到程真心。
見他垂著眸子,一句話不說,程真心氣的血氣翻湧,腦子都在嗡嗡響。他咬咬牙:「你走吧。」
說完,他停頓幾秒,揚起下巴看向沈晝,語氣已經帶上明顯的鼻音:「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