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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長星:否則的話,我大可以把手上的證據賣給宸星。
寧長星:到那時候,你就永無翻身之日了。
確實,這是很現實的問題。
但周與然看著屏幕上的三句威脅,連眉毛都沒有抬一下。
周與然:賣給宸星,你能換來什麼呢?
寧長星:資源,人脈,錢,我想換什麼換什麼。
周與然:那麼之後呢?
周與然:你跟宸星還有五年的合約,拿著宸星最大搖錢樹的黑料,去威脅自家老闆,你覺得你能脅迫多久?
周與然:寧長星,砧板上的一條魚,是沒有辦法抵抗手握菜刀的劊子手的。
周與然:哪怕你肚子裡塞滿了洋蔥,頂多也只能讓他難受一會兒,而後下手更狠。
聊天界面沉寂了許久。
寧長星:周與然,你做菜做魔怔了?
寧長星:少給我搞這些亂七八糟的比喻,我還用不著你教。
好的,惱羞成怒了。
周與然懶洋洋地窩在沙發里,沒再回復,任憑對方經歷激烈的思想鬥爭。
大概過去了七八分鐘的樣子——
寧長星:你想怎麼樣?
女生彎彎唇,淡淡地笑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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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天就是中秋了,你要是不回家的話,要不去我家吃玩?」
凌晨1點多,阿寶總算是把這場直播帶來的後續影響給處理的差不多了。
網上的輿論是一方面,其實只要轉發一下晏可佳的長微博就可以了。
但還有各種品牌方、小導演、小項目聞訊而來的「慰問」。
他們或許不知道周與然之後能不能成功翻身,但最起碼現在,似乎是她風頭最盛的時候,大眾對她的口碑也在逐漸好轉,
這個時候不合作,更待何時?
所以短短几個小時,阿寶光打感謝和寒暄詞,都快把手指頭打僵了,直到此刻才有空抬頭看一眼自家藝人。
——周姑娘正盤腿坐在沙發上,盯著地板發呆。
客廳燈光是柔和的橘黃,落在人臉上,顯得溫柔而孤獨。
這個中秋節,周與然應該是沒辦法闔家團圓了。
她不是本市人,老家離這邊足足六小時的高鐵車程,而前段時間,周爺爺被查出惡性腫瘤,年紀大了不好做手術,所以家裡人一邊照顧著,一邊已經開始在著手準備後事了。
前幾天周媽媽來了一趟滬市,就是擔心中秋國慶沒辦法抽出空,所以提前看看女兒,順便把家裡的事講給她。
對於生命這件事,周爺爺自己心裡也有數,所以早早就立好了遺囑。
老家那邊房價不高,他手上有兩套住宅,一套小別墅,還有二十萬存款,外加保險柜里早逝周奶奶的陪嫁首飾。
周與然這會兒都已經忘了周媽媽說是怎麼分配的了。
因為她一點兒也分不著。
沒錯,哪怕周爺爺是桃李滿天下的特級老教師,他依然擺脫不了重男輕女這個腐朽特質。
對學生或許不,對孫子孫女們尤其明顯。
當年周與然進娛樂圈當偶像,在舞台上蹦蹦跳跳的時候,他就已經不給一個好臉色了。
後來酒吧那張照片出來,更是把他氣得半死,揚言不許周與然這個不孝子孫踏入他家半步。
好在周父周母一直支持著她,否則的話,周與然覺得,可能都不需要寧長星,原身就直接告別這個世界了。
「我想自己在家休息兩天。」
周與然拒絕了阿寶的邀請,揉揉眼睛,睏倦地打了個哈欠,「這段時間太累了。」
「……倒也是。」
阿寶想了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