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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為什麼,她覺得有點難過。
恨了很久的人,到最後發現對方也只是被強行扯進局裡的無辜者。
調查了很久的真相,到最後發現只不過是上天開的一場荒唐玩笑。
她堅持了好幾年的情感和奮鬥目標,一下子就成了毫無意義的執念。
這種感覺,有點像一圈打在棉花上。
但棉花不是景廷,棉花是命運。她跟老天爺較勁了那麼久呢,較了個沒勁。
「所以,對於和寧長星的緋聞,您有什麼想回應的嗎?」
——活動結束後的採訪環節,周與然終於可以裹著披肩坐在室內,傾聽記者有序的提問。
只是今晚遭遇太過波折,腦子裡塞進了太多的信息,暖氣又轟轟地往思緒里鑽,周與然所有的反應都自然而然慢了半拍。
她握著話筒,怔了怔,下意識回到:「回應?不是已經回應過了嗎。」
為了避免走光,她是雙腿交疊著坐的,握著話筒的手微微撐著膝蓋,眉心蹙了起來,整個人顯得格外有氣場。
以至於發問的記者竟然結巴了一下,心虛道:「啊是,是回應過了。」
靜了兩秒,攝影師輕輕咳了一下,他才反應過來,尷尬道:「就是想問一下,周老師你看到網上的評論,有沒有什麼想法,會不會覺得就是,有點冤枉啊難過啊……」
這是什麼問題?
攝影師在旁邊都要扶額了。
採訪前面幾位明星不都還表現得挺專業嘛,怎麼一到周與然就開始崩盤了。
周與然倒是沒有什麼太大的反應,想了一下道:「這幾天一直在拍戲,工作排得很滿,所以不是很有空上網,基本都是助理告訴我的,所以我覺得澄清了就好了,沒做過的事情就是沒做過,你說是吧?」
對上她的眼睛,記者又卡了一下:「啊,對的,清者自清嘛。但是可能……很多網友還是表達出了不相信,所以您要不要再說些什麼?」
「沒什麼好說的,他們不信就不信吧。」
周與然緩慢地眨了一下眼睛,她這次的妝容是往冷艷方向靠的,眼線畫得上挑而細長,以至於隨隨便便一個眼神,都帶著幾分距離感。
尤其是,她的嗓音也是淡的,語氣也是倦的:「如果任何人的惡意揣測和捕風捉影都可以定一個人的罪的話,我們的社會為什麼會被稱之為是法治社會?」
「……您說的很有道理。」
這帽子一下扣得太大,讓人完全不敢反駁。
記者本來是抱著刁難的心思來的,卻不知為何被對方的眼神盯著方寸大亂,匆匆又問了幾個和造型、新劇相關的問題後,憋著一口想拿猛料的心思,竟脫口而出一句:「所以周老師你真的清清白白嗎?」
周與然抬了下眸,露出徵詢的神色:「什麼?」
「……您真的清清白白麼?網上那些小三、潛規則、包養的爆料,全部都是假的?」
記者笑了一下,幾乎就快要把話筒懟到她的臉上:「您能確保嗎?我們不用那些話術,能給大家一個明確的態度嗎?」
這一下,連在旁邊維持採訪秩序的工作人員都皺起了眉頭。
她首先看了看周與然的助理,在想團隊應該會出來攔著的,而後又看向周與然本人,覺得她一定很生氣。
但是沒想到,助理氣得咬牙,卻到底還是沒出聲,站在幕布旁握著手機,發出一聲冷笑。
至於周與然,她也笑了,淡淡彎了唇,:「嗯,我能確保。」
採訪時間其實已經到了,有人在外面催促,她提著裙擺站起來,把披肩又往上帶了帶,神情平靜得就像是在演技不好的演員在對本念台詞,不帶絲毫感情:「我周與然走到今天,清清白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