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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具體誕生年號,也不知道作者是誰,但卻意外流傳至今,因其中滄桑、悲涼的情緒,而被普遍認為是一首離別曲。
那低沉的哀音從女生指尖流出,時輕時重,時緩時急,每一道音都悲哀地落下,仿佛落進了人的心底。
讓人忽然有種想落淚的衝動。
一曲終了,老闆娘還怔怔然站在原地,周與然已經抬起了頭,看見門口處有位顧客正舉著手機對著自己拍。
她皺了皺眉:「你是在拍我嗎?」
「啊?哦,哦,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是覺得你的琴彈得太好了,才沒忍住想錄下來。對不起小姐姐,沒經過你的允許……」
還是個穿著校服的孩子呢,不停鞠躬,臉漲得通紅。
周與然就嘆口氣:「算了,你不要外傳就是了,我不想視頻被傳到網上去。」
「你放心,我一定不會的!我只自己觀賞……事實上,我也是學古琴的,但沒有小姐姐你彈得好。
周與然沒有再說話。
而是從包里掏出一張字條,遞給老闆娘:「下次他再來,你幫我把這個給他好嗎?如果不來的話……就算了。」
「……好。有機會我一定幫忙。畢竟,我也許久沒見過這麼固執的一見鍾情了。」
「謝謝你。還有那把吉他,幫我包起來吧,我真的買。」
「好嘞。」
……
周與然抱著吉他回到家裡時,已經是十點多了。
臥室的窗戶正對著小區綠化帶,連萬家燈火都看不到,只有夜晚的漆黑,和秋蟲蕭瑟的低鳴。
顯得這塵世分外冷清。
她沒有拉窗簾,坐在地板上,靜靜望著月色,忽然就想起了一些往事。
想到上輩子,也是這樣一個秋夜,他端著酒杯,神色未明,:「周與然,我沒想到你還真的遞了這杯酒。很好,你有本事。」
他知道酒里是有毒的。
她生怕他不知道,就只差往酒杯上貼字條寫明了。
可他還是端著酒杯,一飲而盡。
他說:「有件事,忘了告訴你,你的家人,我已經讓人送回揚州了。」
「嘖,周與然,你大概不知道,我過目不忘,對書如此,對人也是如此。那年邊疆嚴寒,是我把你從雪地里扒出來的,你不記得了嗎?」
他說:「罷了。既然都是要死,死你手上倒還有幾分趣味。就遂了你的願吧。」
他最後捏著她的小細脖子,端詳一會兒,而後嘆息道:「但可惜了。小可憐蟲,你在這世上無依無靠的,本王死後,恐怕你也獨活不了。」
周與然知道。也沒想過要活。更別說獨活。
她知道自己的所有密謀,都瞞不過那位爺,甚至就從來沒想過要真的瞞住他。
她想的是,死在他手上,總比死在太后手裡好。任務失敗,太后也不至於禍及家人。
她從未想過,他會真的飲下那杯毒酒。
笑容嘲弄,帶著一種「死就死了吧」的無所謂,好似早就想下地獄去見閻王爺了一般。
那樣決絕。
「他應該也穿越過來了吧……」
女生盯著窗外的樹低語,神情迷茫。
如果不是他的話,怎麼會那麼那麼像呢。
怎麼會連走路的姿勢,無意識的小動作,甚至連說話的腔調,都一模一樣呢?
不可能的。
他應該只是在演戲,故意要折磨她罷了。
畢竟,他是個極有耐心的人。
打算報復一個人的時候,什麼動靜都不會有,只會想一個最殘忍的方式,而後不動聲色地把人折磨得死去活來。
所以,這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