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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不是快死了？」不知道為什麼，墨顏羽忽然這般問。

小白花瞬間掉了一花瓣，在月光下慢慢消散。

微風將它吹離，就好像從來不曾來過。

「你見過悅神了？」小白花問。

墨顏羽：「沒有。」

小白花落在她的手腕上，親吻了下那條琴弦，然後道：「這麼多年過去，狐沉和鴻鈞兩人將你和他保護的很好，只是……只是如今踏神路已開，神界大門開啟，你時日無多，若是無法突破，怕是會灰飛煙滅。」

墨顏羽頓了頓，看向天邊的月亮。

月牙很彎，像一條獨木舟，在沒有星星的夜晚，獨自航行。

「您認識顏華聖女嗎？」倏忽間，墨顏羽問出了這個在自己心底一直積壓的問題。

小白花垂下腦袋，嘆了口氣：「若是可以，本帝情願生辰宴那日不留她在神界遊玩，也就不會發生後來的事情。孩子，是本帝對不起你們……」

想起之前自己所看到的內容，墨顏羽問道：「那隱君的生辰宴上，到底發生了什麼？」

小白花正要開口，卻在瞬間感受到一股無匹的力量只四面八方席捲而來。

「快走——！！！」

小白花衝著墨顏羽喊道。

下一瞬，它就被這股力量撕裂。

墨顏羽腦中瞬間閃過一個慈祥和善的面容，那人總是叫她「華兒」，總是給她一大堆好吃的，為的就是讓自己叫他「義父」。

厲風如巨刃一般，橫掃四周。墨顏羽此時靈力受阻，無法使用，只能用力向前奔跑。

可身後厲風緊追不捨，似要她命一般。

墨顏羽跑了很久，卻發現厲風始終在自己身後，沒有追上甚至超過她。

猶疑間，她看見一條河，心思流轉，然後奔向河中央而去。

一頭扎進水中，任由自己的身子下墜，被窒息和死亡籠罩。

噗通——

暗中跟隨的人，終於忍不住露出身形，縱身跳了下去。

冰冷的河水中，墨顏羽的身子在不斷地下墜。

他著急的奔向人，一把將人從深淵的漩渦中拉回來，再緊緊地抱在懷中。

「顏華！」

「顏華你醒醒！」

「你醒醒啊……」

隱君看著地上的人，滿眼著急。

忽然，墨顏羽猛地起身，吐了幾口水出來。看見隱君的一瞬間，一巴掌打了上去，冷冷道：「有意思麼？」

隱君面色難看，「……」

墨顏羽起身，雙手裹緊自己的衣裳，而後看向他，道：「我只問一句，為什麼要殺了他？」

這個他，不言而喻。就是剛才的小白花。

「他該死！要不是他聯合蒼昊在生辰宴上下毒，我也不至於後來變成你的模樣去偷斬神劍，害得魔界被神界屠戮，你被人抹掉記憶，成為神界的聖女，與他為敵！」

墨顏羽緩緩一愣，面無表情道：「原來你什麼都知道……呵呵，好一個神使隱君，看來你還真是來監視我的！」

隱君道：「只要你不找神界復仇，不入踏神路，我保你一命。」

墨顏羽冷笑：「那你還是殺了我！既知此事，便是魂飛魄散，我也要為他，為我自己，為這踏神路下的無數枯骨討一個公道！」

隱君身子一僵，眼中一抹失落而過：「你不是哥哥的對手，你會死的，真的……會死。」

「是嗎？」熟悉的聲音傳進，兩人皆是一怔。

「時候還早，鹿死誰手還不一定呢？」殘魂遠遠站在兩人幾步外冷冷道，視線看了眼墨顏羽後，便落在隱君身上。

隱君神色變幻莫測，殘魂見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