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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還在直挺挺地躺著，臉上沒有一絲人氣兒，兩個小丫環正拿著熱毛巾給他擦身子。

擦洗完了身子換好了衣服，一個丫環把他給托起來靠在枕上，另一個奉了碗粥到他唇邊，一小口一小口地餵。

菜籽看見他這個樣子又撇嘴，白生了一副好皮囊，就這麼一輩子吃喝拉撒的都得叫人服侍著，還真不如死了算呢。

門帘子一響，一位打扮得極為體面的婦人進了門：&ldo;少奶奶，夫人吩咐了，今日叫我們幾個給您好好講講規矩。&rdo;

菜籽適才在夫人房裡見過她，好象是叫吳媽，她身後跟著的那兩個丫環適才也在夫人的房裡見過。

幾個人象棺材板似地往面前一站，只覺得滿屋子的空氣都一起壓抑了。

菜籽大咧咧地往椅子上一坐：&ldo;好啊，那咱們從哪兒開始講?&rdo;

吳媽看了看她蹺起的二郎腿，乾咳了一聲，抬手撫了把一絲不亂的鬢髮，板著臉不開口。

菜籽奇怪為什麼這些大戶人家的下人們都這麼愛咳嗽，回頭看了活死人一眼，想來是這個屋子太小，教起什麼東西不方便吧。

菜籽大咧咧地站起來就往外走：&ldo;地方太小，講不開，咱們到院子裡說去。&rdo;

眼看她一步子邁出門坎，三下兩下就跳到了院子裡，吳媽又皺起了眉頭：&ldo;少奶奶請留步。我適才看了，您從坐到走，樣樣都不對，今天就先學這兩樣吧。&rdo;

菜籽低頭看自己：&ldo;哪兒不對?我一直是這麼走的啊。&rdo;

吳媽衝著身後一擺手：&ldo;如月，你來給少奶奶走一個看看。&rdo;

一個打扮得規規整整的大丫環踮起小腳走過來：&ldo;請少奶奶跟著我一起學。&rdo;

如月把楊柳小腰一扭，邁開碎步往前走：&ldo;步子邁得小一些，昂首，挺胸，收腹，提臀……&rdo;

菜籽擺好了架勢剛跟她走了兩步，突然將手一抬：&ldo;等一下，你剛才讓我挺胸，收腹還有提什麼?那個臀是個什麼東西?&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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