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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不語吃的滿嘴流油,埋怨他帶的東西不夠齊全:「有肉無酒,真是大煞風景。沈大哥你下次再來祠堂探我,可別忘了帶壺酒,我還可以同外祖父把酒言歡。」在沈淙洲不贊同的目光之下她朗笑出聲:「別別!我怕了你說教了,你那些大道理留著講給金不離去聽吧,說不定瞧在侯爺跟蘇姨娘的份兒上,他還是肯聽的。」
沈淙洲無奈:「在祠堂喝酒吃肉,你也不怕擾了祖宗清靜。」
「祖宗平日夠清靜的了,若不是我三不五時來吵吵他們,還有誰會記得他們呢?」她復又歡快的打趣沈淙洲:「我去蘇州半年,這府里發生了什麼我不知道的事兒嗎?」在對方不解的眼神里,她擠眉弄眼添了一句:「金不棄看你的眼神倒是怪有意思的。」
沈淙洲本來坐得很是放鬆,目光虛虛攏在她身上,看她邊吃邊說,神情不由自主便柔和下來,聞聽此言神色一肅,難得的呵斥她:「你又胡說八道了!」
金不語笑嘻嘻道:「是不是胡說你心裡清楚!」她睨一眼沈淙洲,忍不住為自己的明察秋毫而得意:「我覺得你這『養育之恩』再報下去,非得把自己的一輩子都搭進去,以身相許不可!」
作者有話說:
今晚有點晚,明天更新儘量早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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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一院子的丫環小廝被高媽媽使喚的團團轉,小廝澄心澄意腳步匆忙往浴房裡抬洗澡水,一應香膏皂豆驅寒的湯藥由丫環橙絲橙苗準備,她老人家親自挑了世子爺替換的衣裳送進去,將金不語脫下來的貼身衣物收拾好,關了裡間的門出來,站在廳里吩咐:「去催催汪胖子,給世子爺的早飯趕緊備著,待世子爺沐浴更衣便要擺上來,別一會沒吃兩口前院又來催!」心疼的心裡直罵:催催催!催命啊?!
小廚房裡的汪大有在姜嫻的院裡服侍多年,二小姐去了之後便接著服侍小主子,熟知世子爺的口味,早晨就喜歡吃點熱乎的湯麵,再切點滷肉,這時節早沒了新鮮蔬菜,攢四樣醃漬的小菜也使得。
面是天未亮就和好的,待世子爺進了院子早都餳好了,灶上燒著熱水,高媽媽一聲令下,他掐著時間下面,端上桌金不語恰穿好了衣裳裹著頭髮出來。
金不語在冷如冰窖的祠堂里坐了一夜,前半夜還能打起精神跟沈淙洲聊天打發時間,後半夜困意上來,不知不覺就打起盹來,待再睜開眼睛,發現自己不知何時靠在沈淙洲的肩上睡的死沉,對方眼下青黑,目光幽沉,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我流口水了?」金不語總覺得他的眼神怪怪的,下意識抹了下嘴角,才發現虛驚一場。
沈淙洲起身直個腰,難得打趣她:「世子爺也怕丟臉?」
「我這不是怕碎了幽州城未嫁女郎們的芳心嘛!」金不語大大咧咧起身,伸個毫無形象的懶腰,舒服的半靠在沈淙洲肩上,熱情邀請他:「我院裡汪胖子做得一手好湯麵,沈大哥吃一碗再去復命?」
「不必。」沈淙洲肩負著勸諫的重任,正思忖著如何復命,哪有心情去明軒堂吃麵,陪著金不語枯坐了一夜,到底勸了一句:「侯爺是你親爹,世子爺遇事還是多多思量吧。」
金不語領了他的好意:「看在你送肘子又陪我挨了一夜凍的份兒上,我也不教你為難。」她一雙燦若寒星的眸子裡透著說不出的狡黠:「回去告訴侯爺,就說我做兒子的聽說他喜歡南戲,特意從蘇州帶了個戲班子過來為他賀壽。」
金守忠是掐著臘八粥起鍋的時辰落地的,自他掌君侯之權,每年臘八便成了大日子,幽州城內文官武將、富豪縉紳爭相送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