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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止是蘇溱溱關注著戲班子的動靜,金不語也派了人悄悄去盯著:「有古怪!」
高嬤嬤在她肩頭拍了一下:「我看就頂屬你最古怪,早晨穿的好好的袍子,只是去壽宴上轉了幾圈,沒灑上酒菜就算了,居然帶了一身墨汁子回來,我倒不知道世子幾時愛學習了?」
礙於金不言在場,金不語不好說她差點被定北侯的硯台砸中,只能胡謅:「壽宴上酒菜熏的我頭疼,全是人間煙火的味兒,還不興我去書墨香里清醒清醒?」
金不語在肚裡大罵——金守忠這個鳳凰男,砸個茶盞過來都好,至多碎在地上,偏要將硯台扔過來,沒砸中倒濺了她一身墨汁子,好好的一件新袍子被毀了!
辛苦高媽媽費了好幾日功夫!
金不言久不在侯府,但也約略猜得出弟弟的處境,心裡難免難受,又不想讓金不語瞧出來,便捶了她一記:「你呀,幾時才能長大?」
高媽媽道:「大小姐不必憂愁,世子淘氣歸淘氣,該長大的時候總會長大。您也累了,不如去裡間歇歇?」老奴好接著數落世子呀!
金不言帶著丫環回房去休息,房間裡只剩了高媽媽與金不語,她心疼的上下打量,壓低了聲音問:「可有砸到哪裡?」
「媽媽覺得我是老實跪在那兒挨砸的人?」鞭子她都躲得開,何況硯台。
高媽媽抱著她的腦袋摸來摸去,還解了冠子在她密密實實的髮根里試圖找出來被砸中的包,經過她細緻入微的檢查,總算是放下了一顆心:「這次動手,又是為著什麼啊?」
「戲班子。」金不語道:「媽媽可有見過蘇溱溱的麻姑扮相?」
高媽媽壓抑了一肚子的好奇終於爆發:「當年我陪著二小姐去萬老夫人壽宴,見過那賤人麻姑的扮相,世子是從哪裡挖來的這個戲班子,乍一看就跟年輕時候的蘇氏一般無二,你沒見侯爺眼神都直了?」她早知今日有好戲,便躲在一幫戲台下候著的僕人後面瞧熱鬧。
金不語百思不得其解:「按理說,蘇溱溱出身戲班子在幽州城也不是什麼秘密啊,她何至於見到戲台上的麻姑便嚇的落荒而逃?除非她心裡有鬼!」
高媽媽也猜不透:「難道兩人當年還有什麼心結?」
誰知道呢。
金不語只想知道金守忠對戲班子裡演麻姑的灩灩姑娘是何態度。
金守忠在書房裡枯坐許久,也不知道想了些什麼,才吩咐外面候著的管家金余:「今日的戲唱的不錯,你親自去,重賞戲班子。」
金余帶著二十兩銀子去侯府最偏遠的客院,進門便碰上班主在院裡盯著班子裡的男男女女收拾傢伙什:「這是怎麼弄的?誰讓你們收拾的?」
班主道:「世子爺說,等侯爺壽辰過了,便讓小的從侯府挪出去,去她的別院住。」
金余深諳金守忠心意,想當年他可是金守忠在侯府的第一任長隨,雖然是姜嫻挑出來的,但他是個聰明人,很快便懂得應該聽誰的話,這些年過的還都不錯。
「你們不是世子買來孝敬侯爺的嗎?以後就在府里安心住著,好好排練,待侯爺軍務閒暇聽一聽解解悶!」
班主江慶接了定北侯的賞銀,見金余意味深長的目光在灩灩姑娘身上掃來掃去,猜度其意再結合世子的暗示便心中有數:「咱們接了侯爺的重賞,卑賤之人無以為報,總要去侯爺面前磕個頭謝個恩。管家您瞧,我這剛剛收拾弄的灰頭土臉的,也就灩灩收拾的清爽,不如讓她去侯爺面前磕個頭?」
都是老油子,視線相接便知其意。
江慶其實是姜嵐丈夫柳源手底下最長袖善舞的一個管事,迎來送往暗中送禮的事情不知道做了多少,今年蘇州府官場動盪,怕牽扯了柳源,便讓他躲起來歇著,正逢金不語要招兵賣馬回來對付金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