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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景怡看他有些站不稳,便对孟昭身边的流云道:“带二爷去院里洗脸更衣。”
有外客在时摆酒席肯定要收拾下处出来,为了是上厕所后洗脸更衣,也算是中场休息之地。自家摆酒宴就完全没必要了,谁要更衣休息直接回自己屋里就好。叶景尔住在二门处,一来一回太麻烦,梧桐书院就在后花园前头,让叶景尔过去歇歇醒醒酒,就方便多了。
今天跟他出来的是妙笔和丹青,正式开了脸的通房,不好让她们去侍候这种贴身的事。倒是孟昭带出来的流云虽然是大丫头仍然是丫头,再加上行事妥当,派她过去倒也合适。
“是。”流云低头应一声,两步赶上叶景尔,带着众人去了。
席上吃酒玩乐,叶茜和叶荞也回屋换了衣服。过来时叶景尔也回来了,洗脸更衣之后脸色也显得好了许多,只在叶老太太身边坐着。叶老太太看他确实不能了,也不让众人灌他。
没一会叶老太太也回屋更衣,叶景祀最受不了的冷清,看不能再喝酒,便提议要轮流说笑话。自己先说了一个,然后又让叶景尔说。
叶景尔哪里有叶景祀的口才,连连摆手说不行,叶景祀如何会同意,起身就去拉他。就只听“叮当”一声,有什么东西从叶景尔怀里掉出来,落到地板上。
公子小姐身上常有荷包、香袋之类的东西,从怀里拉掉东西不奇怪。但这一声响的太清脆,倒像是金属物品。青朵上前捡起来,是只蝴蝶玉钗,非常精致,尤其是前头两根胡须会动,更显得栩栩如生。
心中奇怪这东西从何而来,连忙要收起来,叶大太太眼尖认,起身离席上前从青朵手里把玉钗抢了过来,随后一脸惊讶地道:“噫,这不是章姑娘的吗,去年亲自画了图样送出去,打了两只,戴了许久呢。”
席间正在玩笑,本还没人留意,但叶大太太如此动静,都尖叫起来了,席上众人都愣住了。神情都显得有些不可思议,章雨柔的珠钗在叶景怡怀里那是提前秀恩爱,要是在叶景尔怀里,未来嫂子和小叔子那就是丑闻了。
章雨柔脸色顿时变了,却是没动,她身边丫头上前看了看道:“这不是我家姑娘的,我家姑娘的一对玉蝴蝶还在屋里呢。”
叶大太太如何肯放过这样的机会,叶景尔私藏章雨柔的东西,不管章雨柔好坏,此时她就是全身张满嘴也说不清,阴阳怪气地道:“真在屋里吗,我怎么看着就是呢。”
章雨柔脸上浮起几分薄怒,直看着叶大太太,没有丝毫退却之意,吩咐身边丫头道:“回屋把玉钗拿过来。”
丫头转身去了,席间气氛却是彻底冷了下来,当事人叶景祀整个人傻住了,满脸的不可思议,很想辩解似乎不知道说什么好。叶景怡神色凝重,却没有不悦之色,只是看目光转向叶大太太时显得十分深沉。下头兄弟中叶景祀虽然活泼,年龄毕竟小了点,男女之事也不太懂,这种情况也不知道要说什么好,孟昭是外人,此时更没有插嘴的份,更沉默了。
叶二太太和姑娘们对这样的变故也明显怔了一下,尤其是叶二太太还是叶景尔的嫡母,脸色多少有几分难看。因为叶老太太还没到,此进也不好开审叶景祀。
叶茜不自觉得的看向杨婉真,杨婉真就在章雨柔身边,有几分惊讶又有几分担忧,神情却是绷得紧紧的。再转头看向孟昭身边的流云,神情还算自然,眸子里却是显得十分紧张。
不等丫头拿来玉蝴蝶,叶老太太就过来了,她刚在屋里歇下,丫头过来禀告时把她吓坏了,赶紧穿了衣服过来。叶大太太看到叶老太太过来,脸上更是幸灾乐祸,紧握着钗柄拿给叶老太太看,道:“老太太快看,章姑娘的头钗怎么在二爷身上了。”
“不,不是的……”叶景尔憋的脸都青了,挥手叫喊着,他本来就没有应变能力,一点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