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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的发烧让席青醒过来之后有种头昏脑胀的感觉,这三天对她来讲犹如三年那么长远,昏迷中脑海里满是爹爹惨死的情景,那把插进江嬷嬷胸前的利刃一下一下的削着她的五脏六腑,梦里的她紧紧抓住爹爹的手哭喊着不让他离开,最后还是被人生生的掰开,掰开他们手的那个人用一副嘲讽和鄙夷的笑看着她,异常坚定的说着:“你等着,快了,很快你就可以去陪你的爹爹了!”她恨得牙痒痒,撕心裂肺的喊着:“不许你把我爹爹带走!放开他!”眼睛里再没有氤氲的雾气,取而代之的是恨得要冒出火星来。然后那个人更加狂妄的大笑,笑中夹杂着一个声音:“就像你这种说话行事欠思虑的傻瓜,头脑简单到连一个小孩的不如的傻瓜,杀你还不是易如反掌?你就等着吧!”
她大叫:“我已经长大了,已经长大了,我要把你们碎尸万段————”
几次她都挣扎着要醒来,离开那个满是血腥的梦魔,却都不能如愿,身子好像真的被无数绳索捆住一般,那绳索上密密麻麻的布满银针,每动弹一下都是疼,身体上的每一寸肌肤都在忍受着这钻心的疼。
“你醒了!”司空纯温言问道:“这一觉睡了好长时间啊!饿了吧!”说着已经把丫鬟端来的莲子汤递过去。
席青无力的抬眼看一下司空纯,她目光犀利,透着一股寒意,使得司空纯有一瞬间的恍惚,眼前的女子好像不再是从前那个天真烂漫活泼可爱的席青。
她微微的摇了摇头,没有言语。
“三天没有吃东西了,是不是不想吃甜点?我叫人换了去!”他想起这三天里她每一次昏迷中灌药时的艰难,要么就是只灌进去一点点,要么就是好不容易灌进去多一点,然后再被她全数吐出,这个时候一定是肚子空空,饥肠辘辘了。
“这是哪儿?”她答非所问,环视一下这个寝殿,偌大的寝殿,摆放简单,床前不远处的帷帐色调像极了宫中时太后为她安排的寝宫里的暖幔。
“这是一个你不知道的地方,不过这里很安全,暂时不会有危险!”司空纯把手中的碗递给一边的丫鬟,坐在床前的椅子上,淡淡的说着。
“暂时?这么说来早晚还是会有危险,只不过是晚一点来而已!”她眼神骤然一紧,缓缓的说着。
司空纯盯着她,好像真的不认识眼前这个女子一般,她……她什么时候变得咬文嚼字起来?他随口的一句话中带了这么一个词就被她如此认真的分析起来!
他还未开口说话,她接着道:“既然早晚都会有危险又何必躲躲藏藏?”她说话仍和往日一样音色纯美如淙淙泉水流动,只是这些话里好像多了一些坚定的语气,不似往日的随便和大大咧咧。
他端倪着床上斜躺着的她,看着她的转变,有点不真实,半晌他淡淡道一句:“安全一时也是好的!{奇}葬你爹爹时下着大雪,{书}你在雪地里待得时间长了,{网}已经发烧昏迷三天了,好好养病吧!其他的以后再说。”
他默默惋惜,人的长大好像真的是需要一些事情刺激才能真正长成吧!就像他自己如果没有席碧潋的入宫,他仍是以前那副纨绔公子的样子到处闲逛,更不会接受爹爹的意思和五王爷合作,得五王爷器重的吧!他惋惜的是,原本天真烂漫的她也要像他一般蜕变了,变得接受这个世上的诸多无奈,改变以前无忧无虑的样子了。
“不,我要为爹爹报仇!”她眼中有浓浓的雾气,她强忍着,大而亮的眼睛睁的更大,希望逼回眼中潮湿的雾水。她把头深深的埋在锦绣棉被里,身子微微颤抖着。
司空纯见状,站起身子伸手扶住她的双肩,微微抬起试图让她看着自己,肃然道:“我知道,我都知道,所以你更要养好身子,等身子养好了,一定有机会报仇的!”
他说完,一阵苦笑,